牛安听了没有直接笑话反而朝裴元庆他们道:“你们说咱们要给他们留下点战吗?”
谁知裴元庆的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非常肯定的道:“咱们欠的是人家人情,又不是人家的马。干嘛要拿马去抵债,大不了到时咱们再接应他人一次就当是还今天的人情……”
听了裴元庆的话,牛安便对程咬金笑道:“你也听到了,咱们欠人家的是人情又不是马,为什么要将战马分给人家一些。再说了,这马可是咱们弟兄拿命换来的。真要叫那些家伙吃馋了嘴,将咱们这些马全留下,咱们到时可是连叫屈的地方都没有。依我看,趁着这两方人马正在干架,没空夫理会咱们的时候,咱们还是赶紧溜才是正经的。”
说完牛安也没再去理会那九牛驽的第二轮的威力有多么的巨大,也不去想这一架打下来双方会有多少伤亡。但有一点可牛安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要是还不快点跑的话,那自己可就要被这些人给打劫了。
只听到身后的控弦之音又一次响起,牛安还真没想到这用牛拉的九牛驽,以他发射的速度居然还能骑兵的冲刺下能用上两次?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原来那些土谷浑的骑兵在遭到了第一轮的九牛驽打击之时,就顿时感到事情不太妙。结果没跑几步果然在前面的风雪之中看到了一队引剑待发齐军,心里暗叫糟糕。自己一不留神,居然追过界了。
至于向牛安这些人到底是不是马贼,其实到了这个时候,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土谷浑的那队骑兵可没想过这世上还能有一口气吃掉他们三百天狼骑的马贼。只是让这些土谷浑的人想不明白的是,这齐国什么时候多了一支敢跑到草原上来当贼的骑兵?难道是说咱们在对面当土匪的兄弟被人家现了,想以此来个以牙还牙,似眼还眼。咱们兄弟过去当土匪,对方就过来当马贼?
土谷浑的那个骑兵小头目,心里虽然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但是有一点自己是可能肯定的。那就是与齐国对持了这么年,虽然说年年双方都有挑起边衅相要挟,但是大家心里都根明镜似的,这边衅是谁也不敢轻易的就挑起。就像这次,自己现在的身分是土谷浑的天狼骑。要真的冲过去,那就成了实打实的挑衅。这后果是谁也承担不起的,但要是改换一套行头变成土匪再杀过来,那结果就又不一样子。
所以当这土谷浑的小头领在看到,严阵以待的齐**队时。心里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吃惊,因为这本就很常见,用不着吃惊。而是赶快回去换身行头,变成了土匪之后再来。
牛安心里可没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他过去抢劫,那就是正儿八经去的打劫。非要说还有什么理由,那就是为了让自己熟悉跟人干架的感觉。皇帝派他来这穷山恶水当校尉,牛安可从来都不认为就只有历练那么些单。如今的大齐周边已经变得极其不稳定,虽然牛安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面对强敌环绕的当口。皇帝总不能就这么将一个烂滩子留给他的子孙吧!
总也得给他的子孙留条出路,或都说得要找个人出来顶缸。牛安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成为那个能顶起大缸的人,但要说要当炮灰自己就还真有这个可能性。如果不想接受这当炮灰的命运,那么也就只有趁着现在多积攒点力量,没有力量又怎么能改变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