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吧!我怎么记得你还有个儿子不在长安啊!听说当初你为了给你老裴家留下一丝香火,特地将你最心爱的小儿子赶进了国子监。如今却又破天荒的将他带到了这边军里来,你老的办事手法还真是耐人寻味啊!有道是明修栈道,暗渡沉仓。听过我书海阁里的三国志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将老爷子与这句话给想到一起。”
“你小子既然说老夫想将你小子除之而后快,那就不怕老夫现在就送你上路?”
牛安笑道:“老爷子都不怕,我又怕什么?反正小子做来的金疮药疗效之好,如今不说全洮州的人都知道,但知道的人也不少。这么好的药刚一问世就是从至绝迹。如果说刚刚小子的瞎话还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的话,那这下不就正好坐实了小子的说法了吗?”
裴老爷子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跟眼前这小子给他来硬的根本就不顶事,因为这小子还真是但大包天,那是什么话只要想到了都敢往外说。而以这小子刚烈的性子,要是过火了不但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说不定他还真能干出令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儿。
于是牛安便看见裴老爷子莫明其妙的点了点头,朝押解牛安的两个亲兵挥了挥手。那两个亲兵立刻就松了手,乖乖的去门口站冈去了。见亲兵都走了,老爷子这才重新对牛安道:“咱们也就别弄那些虚得了,说吧!你小子的金疮药到底要多少钱才卖?”
牛安活动了下刚刚被扭得生痛的膀子道:“我真的很奇怪,这给军营里购置金疮药又不花你老爷子的一个铜板,你老为何老是跟这价钱过不去呢?”
裴老爷子叹了口气道:“你小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认为当今大齐的国库很富裕么?就算是富裕吧!那可想过大齐如今又有多少将士?你小子一来就开口到一两银子一钱药,这他娘的不是金子是什么?你叫受伤的将士都能用金子敷伤口了,他们还用得着上战场吗?”
牛安一听看来自己当初的算盘,还真是打错了。虽然说物以稀为贵,但如果这稀罕之物想卖进军营里。那价格太高反倒会变成一文不值。
想这里牛安就算在心里对裴老爷子刚刚的做法多不满,这会儿面对这么一位一心在为将士们作想的老将军,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对裴老爷子道:“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咱们的价格就改改,改成一钱银子一两药吧!不过咱们事先可得把话讲清楚,这药价变了,那么金疮药的药效想要与一两银子一钱药的金疮药是不可能完全一样的,但你老也放心,这降价后的药效也绝不会像价钱那样差得太离谱。既要保证药效又不能亏本,这也是我为将士们能做出的极限了。
但为了保证我牛氏金创药的名声,这一钱银子一两药的金疮药只能在军中使用,不能流上市场。老爷子如果不能答应我这个要求,那小子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大不了这生意小子不做就是了。”
“好!这个要求也不算离谱,一钱银子一两药虽然贵了些,但还能接受。你小子也得说话算话,在药效上绝对不能跟我老夫花样,不然到时要是在军中出了事,那后果可就不是你小子几句泼皮话能蒙混过去的。”
“放心吧!药效虽然降了一点,但我保证决对要比军中现在用的要好。同时看在你老一心为国为民的份上,小子再赠送你老一个能降低伤口化脓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