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图画好了,我估摸着这会儿也用不上了。人家见咱们老是不动,心里可能是等及了已经全军开动,向咱们大营碾过来了。”牛安一边将示完成的地图放在老爷子的帅案前一边说道。
“你不是说笑吧!人家丢下辛苦修筑的工事不用,带着人跑出来跟老夫在这草场上打野战,那扎脱的脑子被驴踢了不成?”裴老爷子一脸不信的道。
“要是放着已经他扎脱可能不会这么干,可是小将最近在那藏月岭附近绘图,可是收拾了他不少的斥候,以小子看,这扎脱多半是个疑心病挺重的家伙,老见自己的斥候有去无回,这会已经带着他的大军朝我方杀过了来。老爷子,你看咱们是跑路呢?还是迎战?”牛安将十五万大军压境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给说了出来。
老爷子心里也是一惊,虽然不担心自己会被人剿灭,但这仓促战应战,少不了又是一场恶战。就算是最后打赢也不可能再有兵力去夺取伏俟城了,那么从战略上来说朝廷的这次出兵就是败了。而对于这一败所会引起的连锁反映,裴老爷子还真是不敢往后想。
就在裴老爷子一脸凝重之时,却看见牛安这小子一脸有持无阿恐的正在翻他刚放在桌上的那叠图纸。老爷子刚想习惯性的找他撒气,可突然眼中掠过了一丝明悟,将牛安正在翻的图纸往一边一扫对牛安道:“看你小子这有持无恐的样子,是不是心里早有定计,这会儿正准备看老夫的笑话?”
牛安见老爷子的脸色不好,忙道:“不敢,这么忤逆的事情,我一个饱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可能做得了来。只是小子心中却是有些愚见,不敢在老爷子面前班门弄斧罢了。”
“哦!既然是愚见那就不妨说出来听听,让老夫给你提点提点。相信以老夫戎马一生的丰富经验一定会将你的小子的愚见变成高见的。”裴老爷子摸着夫子一脸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道。
对于老爷子的无耻牛安是早以麻木,为此也只能苦笑了一声对老爷子道:“依小将愚见,扎脱了十五万大军,开拔可不是件经松的事,再说他们本来就打算是在藏月岭前布置好战场全歼咱们。于今跟换战场,这大军到达咱们这里,至少也是一天后的事情了。
而小将从藏月岭前回来时,又正好发现月牙形的藏月岭两端有飞鸟盘悬,野兽崩奔逃之象,所以小子断定那藏月岭两端山脉中必定藏有扎脱的大军,小子以为扎脱原先的计划铁定是想在我方与藏月岭要塞战时焦作时刻,两端隐藏在山脉里的大军再从后方后方杀出断了咱们的后路一举歼灭咱们。
他们人数比咱们的多,这样的布置却实不错,特别是在对付独立旅的驽炮时更是有奇效。相信扎脱他于今虽然放弁了早先布置的战场,前来与咱们决战。但这样的战术应该不会轻易放弁的,至少在他没有找到更好的战术前是不会放弁的。
而再看咱们大营现在所处的位置,当地人叫他螃蟹口。”牛安说到这里,将刚刚老爷子扫开的地图又重新在老爷子跟前的帅案上铺开。这是一张有关螃蟹口的地图,图上的山脉稍一连想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螃蟹的两只巨钳向前伸展,而神武军的大营却恰巧就堵在了两只巨钳之间,好似一口气将扎脱的大军堵死在里面的似的。便这样的布局正的有看上的那么有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