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一个自认为不可战胜的强军,诺曷钵与他老师跟看起来总是一脸和蔼可亲,没一点架子的裴老爷子交谈起来,这心里未免就很难提起底气来。谁叫这个看似和蔼的老人,他就是这支虎狼之帅的统帅呢!只要他一声令下,让吐谷浑血流成河那还不就是动下嘴交待一声的事。
“敢问大将军,不知这一战下来,我吐谷浑的兵卒可还有俘获的?”诺曷钵的老师,起身朝帅座上的裴老爷子,拱手询问道。
裴老爷子开心的笑了笑,其实他自己也没想到。牛安这个总能给人带来惊喜的年青人,这次给自己带来的惊喜竟是如此之大,自己本以为是九死一生的事,而到了他手里却是赢的那么从容。如今看来,当初他主动请樱要当这个诱饵时,还真不是一起热血来潮或是什么初生牛犊不畏虎,傻到极点就是无畏。而是这小子当初心里就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这一战对于他来说,其实就是一块由十五万人组成的磨剑石。
也就只算像那小子这样不千年难得一见的妖孽,才有这么大的气魄跟胆量,敢叫十五万联军来做他的磨剑石。他心中的那口利剑,虽然才刚刚成型,但只要稍微有点眼光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一口能让天下都为之颤粟的绝世宝剑。
对于北方突厥不可战胜的神话,在看到牛安所磨的这口绝世宝剑之后,让许多神武军的大将,心中烧起了想要去一捋突厥虎须的想法。这样的事情不用去做,只要一想就会让人感到热血澎湃。就连他这个六七十岁的老将,在看清牛安这小子的心中宝剑时,也不由的跟着热血澎湃了一把。
如今看着立在自己座下,一副谨小慎微的吐谷浑国师拓跋原。老爷子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畅快,朝拓跋原哈哈大笑之后道:“拓跋老弟,咱们神武军虽然做战勇猛,但也不是杀心滔天的凶徒,只要被扎脱蛊惑的勇士能放下武器,我军自然不会乱杀一通。这俘虏嘛,自然是有的。”
裴老爷子笑得很开心,而拓跋原的心里却很憋屈,自己明明比这老家伙年长一些,今天却被他叫着老弟,要是在自己以前的吐谷浑,就算是一个王候要是敢这样叫自己。自己也能撸起袖子上去翻他几个大耳刮子,而且翻了还得让他没一点脾气。
但是今天这老小子叫自己老弟,自己还就真的只能受了。谁叫自己现在干不过人家呢!而且还得哄他高兴,不然自己那些侥幸没死的吐谷浑勇势可就要去给人当农奴了。刚刚在帐外可是听到那些商人们还在跟神武军的军需官在为战俘的事而付价还价呢。
二流子河那一战就被那些可恨的商人,一下子买走了自己吐谷浑的勇**千人。当时还只是以为这只是一场小战,自己吐谷浑的主力还在。而今这明显就是一场决战,这说不定就是自己吐谷军最后的一点可战之兵了。要是还叫那些可恨的商人,当成奴隶给买走了,那自己的学生诺曷钵不就成了个光棍儿了吗?那样说不定以后连盗匪都能打进王城里去。还谈什么郡王不郡王的。
“大将军,下臣有个不请之请。还请大将军允许!”拓跋原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裴老爷子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老小子想要回那些被俘虏的战俘。可就这么让这老小子飘飘的两句话就将这战俘给要走了,这怎么想都有点亏啊!牛安那小子就说了,如今他所实施的新战争理念,别看效果惊人,可那全都是用钱堆出来的。所以他才会去给商卖降俘,目的就是想多捞点钱给自己整军备。
既然那小子都能想尽力法为神武军捞钱,自己这个做主帅的没理由不为自己的部下谋福利啊!于是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对拓跋原道:“拓跋老弟,有事尽管说,怎么说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既然是自家人,那就不用显得这么见外了不是?这样可是很不利于那个啥……?对了团结,别见笑这个词老夫也是刚听到不久,都是咱神武军里的那个小怪胎给整出来的。”
“团结?怪胎?”拓跋原听了老爷子的话,嘴里不禁梦呓似的嘀咕起来。没办法,谁叫这个老帅说的话,总让人要浮想联翩呢。
见拓跋原这个前吐谷浑的国师级别的人师,如今在琢磨自己的刚刚说出的这个新词,老爷子不由就觉得这是一件很有面儿的事。笑着对拓跋原道:“团结简单的来说,就是将力量集中在一起,实现共同理想的意思。拓跋老弟你说这新词做的是不是很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