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儿到是没让牛安在地上爬多久,也可能是牛安拜下去的时机正好,看准了他写到最后一字时拜下,等自己三呼万岁完了之后,正好就是他收笔之时。这人在全神贯注的做完谋一件时,脑子都会出现一个短暂的当机,如果在这个时候受到外界的刺激时,这人都会做出本能反应。一般都是他说惯了话,比如说:“平身!”
老爷子的话一出口,牛安果断的回道:“谢陛下!”就从地上爬起来了,而年看着牛安起来的皇帝又当机了。自己本来就已经打算好了,要叫这小子在地上多趴一会儿的,可自己怎么就莫明其妙的让这小子起来了呢?
看着皇帝老爷子的吃惊,牛安只能会心一笑道:“启奏陛下,为臣奉命押送物资已经交于户部,特来向陛下交旨!”
皇帝将手里的楂笔往砚台里一丢,拿起纸上的镇纸将刚刚写好的大字提了起来,用嘴来回吹了起来,对于眼前的牛安那简直就是完全的无视了。而牛安通过观看透在纸背上的墨迹来看,这老爷子应该写的是尚武两个字。都说这字由心生,一般说的都是这能从一个人的字上看出他这个人怎么样,但是对于现在的牛安来说,这皇帝写的字你想看出他的为人怎么样,这可能有点悬,但要是想看出他现在在想什么,这牛安到是可以看出来一点端倪。看来这皇帝老爷子,也是尝到了这胜仗带来的甜头了,不然无缘无故的躲在御书房里写什么尚武?写一点风花雪月的银诗,在深宫里岂不是更能陶冶情’操’?
只是当牛安在皇帝老爷子放下手里的宣纸时,那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不甘之色,到是牛安为这已经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感到惋惜。于是牛安带着丝丝惋惜之情,一计小小的马屁拍了过去道:“多年不见陛下,没想到陛下的风姿一样不减当年啊!瞧瞧这透纸而过的墨劲,龙飞凤舞,铁画银勾。就是小子这样年青后生,虽然字出来的字也算是有模有样了,却也没可能写出陛下这翻风彩!”
听了牛安的一计马屁,似呼还有些受用。这才将手里看了又看的宣纸放了下来,打量了一圈牛安,不温不火的道:“你小子几看不见这钻营的本事,到是见长啊!居然还知道拍朕的马屁了!说说吧!你这几看都干了些什么?”
牛安不知道这皇帝老爷子的这话到底是在考自己的忠心呢!还是想考考他手下密谍的忠心,又或是只是想与自己拉拉家常。摸不准皇帝老爷子的心事,那自己也就只有中规中矩的慢慢跟他道了,省得自己一点小心事结果就把自己送到皇帝老儿的坑里去了。
就在牛安在御书房里跟皇帝老爷子汇报工作的时候,宫城的另一边有一个叫紫烟宫的小宫殿内,一位雍容的贵妇她正是皇帝老爷子的第八房小妾马昭容,而她现在正坐在花厅内与他的儿子十皇子,品着花茶嗑着瓜子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的儿子十皇子唠着嗑。“母妃,听说前年的新科状元从洮州回来了,您知道吗?”
马昭容点了点头,随道还吐了点瓜子皮道:“听说了,看看时辰这会儿他应该进了你父皇的御房吧!”
“当初咱们都还以为,他在杏园里骑马太过骄狂,而触怒了父皇。叫父皇把他打发到洮州去吃沙子,从此以后将会在众人眼里消失。可没想到这才短短三年的时间,这位新科状元居然就以兵部侍郎的身份又回来了。这么年青的兵部侍郎,皇儿还真是想不都不敢想啊!”
马昭容听了自己的儿子话,笑了笑道:“傻小子,是不是又起了要拉拢他的心思?”
十皇子见自己的母亲看透了自己心识也不觉的尴尬,点了点头道:“这么年青的兵部侍郎,可谓是在我大齐是前所未见。他能年纪青青就坐到这个位置,要说他有多少真本事,以皇儿来看,那到未必。必竟他比起皇儿来也大不了多少,这么年青就能在吐谷浑立下那不世战功,我看多半就是裴老头搞得的鬼。就是不知道这裴老头到底是受何人所提示,甘愿冒这杀头的危险,来成全他。”
听到这里,马昭容算是听明白他自己这个儿子说了一大窜牛唇不对马嘴的话中的意思了。摇了摇头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他是靠着你父皇的宠信才年纪青青爬上高位的?你想利用你父皇对他的宠信,来给你在你父皇面前说好话?又或是以此来打击你的那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