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一想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印象,于是点点头道:“可是我记得你们上次好像没说过这些话吧?”
冷嫣轻笑道:“当初你的眼睛那有时间在看我们在说什么,你只知盯着大街上的那些穿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姑娘们看,不光是你还有你的那些家将哪一个不是这样?”
牛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本来就是嘛!男人跟女人逛街的路数就不一样。女人上街看衣服,男的虽然也在看衣服,可更看重的倒是衣架子。
牛安伸过手去拍了拍冷嫣的手道:“放心吧!你家相公可能会有些博爱,但是最看不起的就是那喜新厌旧之人。红伊那丫头今天所遇到的事,其实当年你家相公在看到那丫头整理完那本诗集之时,掐指一算就算到了她今天会此一劫。所以你家相公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安排好了。”
见到牛安一脸的得意,冷嫣却是一脸的吃惊加不信。牛安笑了笑道:“我看你这样子,根本就是在怀疑你家相公的话对不对?要不咱们来打个……”
牛安的赌字还没出口,冷嫣的太度立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坚定的道:“我信!”
牛安一愣,随即又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看来真正知道自己的人,还真没有人愿意跟自己打赌的啊!如今居然连冷嫣都骗不了了!
可是二人的话,却也叫一旁的楚江陵听到了。于是这家伙也是一脸震惊的盯着牛安吱吱捂捂的道:“你……你……你说你就是牛安?这……这不可能吧!”
牛安耸了下肩问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听你这么说,你好像还见过牛安?”
“那到不是!”楚江陵忙摆了摆手道:“小生只是在说书馆里听说书的人说,牛安是一个虎背熊腰身高丈二的怒目金刚,手拎一对霹雳风雷链子雷……”
噗嗤一声,冷嫣一听到楚江陵的这段话,便不由的笑出了声来。这对于一个常年都是古井不波以冷傲似人的冷嫣来说,还笑点的杀伤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不然她怎以会失态的笑出声来?
牛安也就奇了怪了,当初乌卑丘这么说时,就听见这冷嫣躲在屋子里笑。而今这楚江陵再一提起,居然还能让他不受控制的笑出声来。看着强忍着笑意坐正身子的冷嫣道:“想笑就笑吧!老这么憋着当心伤身。再说了,我也真的很想知道,这句话为什么会这么让你感到这么好笑呢?”说完又回头对单雄信道:“老单,你怎么没笑?”
单雄信道:“将主在咱们兄弟眼中,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可笑的!将主一怒定叫敌酋血溅万里!”单雄信说完,冷嫣就再也忍不住,开始笑出声来了。银铃般的笑声在二楼中响起,不由的让二楼的那些士子们,闻声失神。
“好了,别笑了。咱们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我们上场了!”牛安打断了冷嫣的笑声,倒叫二楼的那些士子们心里一阵可惜。
此时的红伊他手里的牛安诗集已然翻到了最后一页,一个最让她不能接受的事是,这最后一页上不但没有诗,反而不知道被牛安那个贼小子,什么时候在上面添上了“连载中……”这三个字。我看他跟本添的分明就不是字,在这当口看到这几个字,这不是分明在给自己心里添堵吗?你既然在连载为什么不多连载几十篇?害得本姑娘此时诗穷。而长孙姐姐已经临时做了三首,可是再这样下去,自己要输也就是迟早的事了!害人精,害人精!既然在连载你就不能多连载几首诗吗?
红伊还在那里跟写这诗集的牛安过不去时,对面的三皇子可就真的是幸灾乐祸的不得了。他虽然心中已无新的诗篇,可是这运气就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虽然刚刚自己也在为自己诗穷担心,可是这一刻当他看到红伊跟长孙香那一副如雨打荷花的妆容,就知道这两人居然跟自己一样,也已经诗穷了。呵呵!三皇子这会心里还真的想放声大笑啊!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今天就难逃溃败出丑的下场,可是老天开眼了啊!这最后的一轮居然转到对方身上去了,这下好了。奇迹出现了,自己居然能在这山穷水尽的境地还杀出了个反败为胜。要不是碍于有这么多人在场,自己还真想放声大笑三声。
不过不能笑归不能笑,自己开心却是没人能阻止得了的。于是便对红伊与长孙香道:“七妹,长孙姑娘。二位要是做不出来诗篇,不如就早点喝酒吧!如果害怕这陈年的百粮液太烈,那三哥就再吃亏一点吧!给二位换上小碗如何?”
而就在三皇子得意忘形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这状元楼里出现了,“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