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拍拍书案上那一摞奏章,“这些内容大同小异,有何话说?”
赵德芳慌张下跪,“侄儿做事莽撞,请万岁责罚。”
太宗站起身走到赵德芳身边,解下身上的黄袍罩在赵德芳身上,“八贤王现在又要出征,想黄袍加身否?”跪在地上的赵德芳非常配合的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啪!蔡京将木盒盖上,“你们全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蔡京摒退下人,重新打量面前这个书生,温文儒雅中又略带清秀,而且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未曾来得及问阁下名讳。”
“学生公孙策。”
“原来是公孙先生,这是何意?”公孙策见蔡京轻敲木盒,微微一笑,“今日我主进宫蔡大人必然知晓。”
“这点我知道,那又如何?”
“久闻蔡大人缺少一处别院,不知此地怎样?”
“好是好,但,所求何事?”
“我主不奢求前去平叛了,只求去秦凤路当个逍遥自在的王爷,还请蔡大人美言几句。”
蔡京将木盒推回,“此物太烫了,受不起。”公孙策又笑着将木盒推回,“我主将此地卖于“商人”,“商人”又卖给蔡大人,如何?”
蔡京眼睛一亮,“我这就进宫面圣。”
“有劳蔡大人了,我主在府中悬梁自尽,被学生救下。”蔡京心里暗赞,好机灵的随从,忍不住开口道,“公孙先生可愿来我府上?”公孙策摇摇头,“闲云野鹤惯了,大人勿怪。”
蔡京起轿进宫,正碰上宣他入宫的太监,来到御书房一看郭槐、童贯也在,“臣蔡京叩见万岁。”
“免礼免礼,起来吧!”
从太宗的语气中蔡京听出太宗情绪不好,小心问道,”万岁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赵德芳,朕白天只是戏言了一句,竟然悬梁自尽,幸好被人救下,不然至朕于何地!”
“蔡京,赵德芳要去平叛,你怎么看?”
“臣认为万万不可!八贤王要是有兵权在手,必然成为万岁的心腹大患!”
太宗十分烦躁,“那你说朕如何面对太后的质问!”
“臣以为王小波造反,西夏必有异动,可让八贤王前往秦凤路坐镇,秦凤路有种谔、韩琦,八贤王绝对翻不起浪花。”
童贯附和道,“奴才奉旨出征平叛,趁着八贤王在路上的时候,”童贯做了一个砍的手势,“到时候推给王小波就是了,即使路上没有成功,奴才是监军,只要调他和叛军对战也可以。”
太宗脸色浮起微笑,“很好,童贯此事由你全权负责。”“奴才遵旨。”
蔡京像看死人一样瞟了童贯一眼,这童贯一心想往上爬,也不想想八贤王死了,谁来承担太后的怒火,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拟旨,着八贤王赵德芳前往秦凤路防备西夏入侵,辅助西川招安使童贯一起平叛,秦凤路大小官员一律听从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