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耳朵尖,“王爷说的是烧刀子吧,都城府有人会做,但那酒太烈。”
鲁达拍着酒坛,”这样的酒十坛八坛我鲁达不在话下,但要是那种蒸酒,喝不得!也就契丹人他们愿意喝,还想重金购买,但官府有明令,现今粮食吃紧,寻常人家不得酿酒蒸酒。”
赵德芳点点头,“鲁将军可知现在西夏什么情况?能否说与我听听?”
“那李元昊家祖上是迁居过来的党项人,他父亲李继迁曾和太祖皇帝一同出兵攻辽,见我军久攻大同府不下之后,转而攻打我秦凤路、永兴军路,十足的小人!”
“他父子俩每次寇掠之后,驱使掳走的百姓筑城修寨防备我军攻打,又断了我们和西域的通商,我军缺乏战马,每次出征党项人坚壁清野,只用骑兵袭击后队粮道,等我军退兵之时,再从四面八方过来袭击。”
“西夏兵步兵有步跋子、泼喜军这两支最让人头疼。步跋子乃是党项各族中善于在山间行走之人组成的,上山入溪不在话下,经常长途奔袭袭杀我军小队;泼喜军有大量的汉人组成,他们说是步兵也有坐骑,坐骑是双峰骆驼,在驼峰上架设旋风炮,发石极快,我军难以抵挡,若是攻城之时,泼喜军还会制造大型投石机。”
“铁鹞子是皇帝护卫军,李元昊喜欢亲征,手下有三千铁鹞子,每队三百人,穷尽西夏国力来装备他们,骑士、战马皆是重甲,相互之间用钩索绞连,寻常刀枪砍斫不入,骑士被锁在马上,即是死了也不会掉下马来,每次平原相遇,李元昊必驱使铁鹞子冲击我军。”
公孙策摇摇头,“党项人几年来发展的如此之快。”
鲁达一拍桌子,“那还不是年年寇掠,用我们的百姓当奴隶,给他们修城、当苦力、上阵之时还当死士!”
狄青扔下酒碗,“岂有此理,边境守将就这么任由他们这样!”
“谁不想杀了他们,党项人寇掠之时,一人双骑或三骑,整个秦凤路也没有两千骑兵,步兵怎么追得上他们?”
赵德芳双眉紧锁,对付游牧民族没有战马可不行,公孙策问道,”秦凤路和吐蕃也有交界,情况如何?”
“吐蕃有许多部落,大多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李元昊继任以来,经常袭击吐蕃部族夺取战马,所以吐蕃经常和我们一起反击。”
赵德芳敲敲脑袋,记得历史上王韶曾经收复熙河,用熙河的战马建立骑兵,意图灭亡西夏。照鲁达这么说,连党项人都要抢夺马匹的地方,应该就是熙河了,现在熙河在吐蕃手里,得想办法把熙河弄到手。
鲁达喝了两口酒,“不过党项人也只敢袭击小村小镇,我们大城市和要塞都有吐蕃弓箭手,他们箭法精准,让党项人吃尽了苦头。”
赵德芳微微一笑,吐蕃弓箭手,看来双方关系不错,只要有钱估计熙河到手应该很容易,现在有玻璃,相信以自己的智慧,找点别的赚钱的行当还是不难的。
“王爷,前面就是秦州城了,我弟兄四人向王爷辞别。”
赵德芳下了马车,“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你们这是干嘛?”
四人都背着包袱,”我四人本就是江湖中人,为大义而来护送王爷,现在秦州就在眼前,特此告辞。”
公孙策在旁边说道,”王爷,有缘日后还有和他们相见的时候。”
赵德芳一抱拳,“四位壮士多谢了,日后需要帮助就来知会一声。”
“谢王爷,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