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想到队长会如此直接的切入主题，李玉明顿时惊慌失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呃，就想读书啊。”

“明子，你别骗我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说吧，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方烁严肃地摇了摇头，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扔，大脚一碾，便把烟头踩熄了。

“队长，你就别问了。”李玉明双眼避开了方烁严肃而锐利的目光，双眼急促不安的对着地板四处扫视。

“明子，说呗，有啥难处大家可以一起帮你解决了，别轻易放弃你的天赋好吗。”看着躲避自己目光的李玉明，方烁也没啥法子，语气多了几分无奈。

“唉……队长，我不想说。”这时，李玉明的头埋得更低了。

“明子！是男人就别磨磨蹭蹭，有啥事说啥事！”方烁微怒道，毕竟方烁足足大李玉明5岁，尽管在球场上球技比不上，但在人生经历上教育李玉明是绝对有余的。

“队长……我……右手……”李玉明在方烁的强势下，叹了口气，总算把自己右手的伤情说了出来。这也让方烁震惊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方烁起身坐到李玉明身边，用手搭了搭李玉明的肩膀，这是他在球场上鼓励队友的习惯性动作。

李玉明手中的香烟也不知道在哪时已经烧完了，火舌舔到了香烟的海绵头，释放出一股刺鼻难闻的焦味。李玉明丝毫没有感觉到手掌的灼烧感，就这么任由它在自己手中呆着。

“麦卡洛走了，NCAA名队肯塔基大学招聘他去做助理教练，走之前他让我带话给你，叫你继续保持这种状态，他希望未来某一天可以在NBA看到你。”方烁错开话题，说到了教练麦卡洛。

“队长，我的手……这事别告诉别人。”李玉明听完麦卡洛离任的事点了点头，但是对于完成他的期望，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知道了，明子，你这副好身子，不能打篮球真心浪费了。”方烁遗憾道。

方烁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是让李玉明恢复过精神，他总算扔掉了手中那截已经烧掉一半的烟头，踩熄灭后道：“队长，我想……去踢足球。”

“踢足球？”与张雨从李玉明口中得知他将选择试水足球的消息一样，此时的方烁也是惊愣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可以塞下好几个鸡蛋。

“对！日之泉足球俱乐部的曹禺教练找过我，说我有踢足球的天赋，所以叫我去试试，我想过了，既然打不了篮球了，也别浪费这副身板，就试试呗，说不定还能踢出来呢。”李玉明看方烁惊呆得这夸张的神情，吃吃笑道。

“数据狂人？”方烁听到曹禺的名字又是一阵惊呼。

李玉明也斯巴达了：“为嘛你们都知道曹禺教练呢？”

方烁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向李玉明：“就你小子整天只看篮球新闻，曹禺教练去年不败神话把全华班的日之泉带回了中甲，现在他在足球界内可谓是最火的本土教练，他最出名的是他的数据分析能力，他看好的球员只要自身态度端正，几乎没有踢不出的事。你能被他看好那确实可以考虑转行踢足球喔。”

李玉明很意外，他没想到方烁居然对那个猥琐的胖子教练评价这么高：“队长，那你的意思是，支持我改踢足球咯。”

“去呗，人都得往前看，既然篮球这条路被封死了，就换条路走走吧，说不定踢着踢着你哪天就成了C明呢哈哈哈哈。”

把话都说出来了，更衣室的气氛也变得融洽得多，两人互相开着玩笑，说着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一直到天黑了，两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个篮球，一个足球，以后的交集会越来越少，直到没有。

“明子！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