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凌动身之时,吾已率军南下如今涅阳城下受阻,还请将军给予良策。”张任一眼浏览完内容,却是猜到了朱儁心中的想法,区区县城,却是未免伤亡过大,方才向自己求助,但是,鲁阳已经被围数天,如何能够撤军,且自己大营兵马不能调动,张任亦是无力施展。
“朱将军率军已出新野,直奔涅阳而去,然攻城受阻,如今自战报送来,已是攻城数个时辰,其军中尚有孙文台等骁将,五万精锐,如何能够在城下耽搁时日,然围困鲁阳城内三万大军,吾等却是不得走脱,若大营中有何动向,被城内贼人得知,必当失火。”张任眉头一皱,扫了一眼场中众将道。
“主公即不能派军前去驰援,吾等只能是锦囊指点迷津不成?”杨福道。
“骑军攻城不利,若是吾率一军直切敌方粮道,定能见效。”太史慈笑道。
“主公,可探得张曼成何在,涅阳敌方平坦,四处无所险要,若是依仗城墙而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余,如何能够据守?”毛玠亦是分析道。
“若只围不攻,城内定然粮草不足,如何能够坚守,谅他城内数万大军,亦是如鲁阳一般,只能困守作死。”淳于琼眼中不屑之意一闪而逝,撇撇嘴道。
“将军,敌我兵力相差不大,如何能够强行攻城,如此只能徒增伤亡,而涅阳临近水,黄巾贼作乱之前,秋收粮草皆囤积在此,足以数万大军一年之需。”此时,沉默的蔡瑁听着众将的纷议,忍不住出言道。
“德珪如何探得?”张任惊喜道。
“运送粮草乃征用吾蔡氏商船。”蔡瑁如实答道。
“哈哈,好,涅阳临水,定然自水路运送粮草,然此番却未调得兴霸到此,否则,这大江之上,却是他驰骋之所。”张任当即赞赏的点了点头,慢慢站直身子,目光一聚,却是使得在座众将纷纷严肃起来。
“既然朱将军大军已有动向,吾等岂能止步不前?毛先生,吾等占据十城,可挑选出多少精壮之士?”
“一万七八。”毛玠起身应道,张任面色严肃,他亦是有些严谨。
“杨福,命汝率军一万,留守大营将那一万七八精壮故作新军,每日在城外操练便可,若城中敌军有变,汝可自行行事。”
“诺。”杨福起身应下,凭借一万骑军和一万七八的精壮来佯装围困鲁阳,这也是张任的作风。
“子义,汝且率三万乌云铁骑顺势南下,扑向苑县,吾要与朱将军合围那张曼成。”
“诺。”太史慈沉声应下,一手捏着腰间横刀,抬起头来,却是满脸激动。
“淳于将军,汝且率军一万,劫掠南阳诸县,定要扰乱贼人后方粮道,遇围便退,不得恋战。”“诺。”淳于琼得到一个好的差事,却是兴奋连连,他却是不知,张任心中却是犹豫再三方才下的这个命令给他,身边无将,张任亦是只得如此。“毛先生坐镇郦城,照顾好吾之家眷,恶来率骁战营随吾动身,张曼成有何动向吾不知,但朱将军哪里,若是吾等不前去,却是有些于理不合。”张任眼睛一眯,看在杨福几将眼中,却是一阵心悸,心道:主公这般眼神,那朱儁却是有得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