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幽州军镇北王麾下左军师帐中从事荀汪见过大王。”一名文士大步迈至山崖之下止住,见到那崖边的佳人微微颔首示意,方才踏着步子,紧随着领路的军士来到崖边,于十丈之外,躬身再礼。
“久闻镇北王麾下有大汉朝颍川名门望族荀氏一族相助,敢问先生与那幽州刺史荀文若先生有何亲疏?”女王转过身来,莲步一踏,朝前行了两步,徐徐抬唇道。
“正是家侄。”荀汪答道。
“原来是荀氏八龙之一,当真失礼,还请先生勿怪。”善待有才之士,乃是为君之道,卑弥呼微微欠身,算是给予荀汪极大尊重。
“虚名而已,怎敢受大王如此重礼。”荀汪面色荣光道。
“先生莫要自谦,如今大汉朝雄兵已至崖下,待取吾瀛洲,便坐拥三州之地,然之前汝荀氏一族两位贤才已是坐镇两州,任得一州之长,可见镇北王对汝等信任。”
“不敢,幸得王爷看重,吾荀氏一族已是尽心尽力辅佐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今日汝之来意,本王已是知晓,若欲要招降本王大军,治这数十万之民,本王只有一求。”算是寒暄一番,卑弥呼眉目一眨,眼中几多复杂之色。背过身去,面向那近在咫尺的山崖,对岸,笙旗密布,只要自己这里和谈破灭,便会兵临城下。
“大王但说无妨。”荀汪神色一动,当即询问道。
“妾身曾闻大汉镇北王英才勃发,乃当世豪雄,若是取城,莫不是要亲自前来。”思量一番,卑弥呼突然语出惊人。
“什么?这.。”荀汪面色一僵,双手微微蜷曲,不知如何作答。此番和谈,乃是郭嘉一手促成,若是功成,则可免去大军伤亡,兵不血刃,直接拿下东瀛,但若是再战,必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即便是攻下瀛洲,亦要数年镇压方可安稳治理。但张任乃北地之主,他岂能为其做主。
“先生不必惊慌,此乃本王唯一条件,还请先生回营告之,三日后黄昏之前,给本王答复便是。”卑弥呼也没有想到为难这一个儒士,轻笑道。
“必将此言带到。”荀汪心中一阵忐忑,脚步匆忙,迅速回了营。
“什么,她为何要见本王,不见,如今正是王妃坐月之时,便是有大军压境,本王亦是不能离去。”蓟县,张任刚从蔡琰房中出来,便接到战报,不做犹豫,便迅速拒绝道。
“王上,瀛洲近百万之民,然仍有数万精锐大军,若是王上前去,便可使得瀛洲女王率军归降,免于刀兵之祸,岂能.。。”话出口一半,便是荀彧亦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众人僵持着身子,纷纷回头望去。
“嘎吱”房门打开,只见芸儿踏步而来,朝着几人看了一眼,微微欠身道:“王爷,诸位大人,王妃有言,若因妾身而怠慢军国大事,便会终身不得心安。”
“那便去罢,多谢夫人体谅。”张任欲要踏步回房去劝,脚步一顿,却又止在原地,蔡琰的性子他也知晓,便是一意孤行,自己如何能够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王妃深明大义,请受臣等一拜。”看着身侧戏志才和荀彧躬身一拜,张任嘴角轻挑,暗道:这两个老浑虫。事不宜迟,张任当即带着曲阿和五百护卫骑军便是出了蓟县,朝辽东港赶去。“灜洲女王,却是如何风范,不过,瀛洲地貌,便是后世亦是未曾见闻过,此番,却是要走上走一遭,却是莫要让吾王失望才是,还未有抄袭唐朝文字的他们,亦是汉人附庸,若是肯低头,吾又岂能忍心痛下杀手。”途中,张任微微一叹,脸上多了几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