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众将士看着典韦那模样好笑,便是纷纷止住笑意。
“驾驾驾”待典韦率军撤到海滩,正迎上赶来驰援的水师。
“哈哈,恶来,汝此番立功却是心急了些,言些讨好的话,主公定不会怪罪汝。”赵云几步来到典韦身侧,看着埋着头,满脸怨气的他,劝道。
“吾这可是打了胜仗。”典韦不服气道。
“走罢,恶来,水师要起航了,汝上不上船。”船头,甘宁那魁梧的身子立在甲板上,朝着下面喝到。
“哼,又不是上娘们,急个啥。”典韦带着骁战营牵马陆续上船。
“哈哈,恶来,此战虽是有些冒进,但汝一战斩杀东瀛大将柳生兵一郎,双戟挑飞从山坡之上滚动下来的火球,当真神勇。”甘宁见典韦面色不好,亦是给他打气道。
“兴霸,哎。”典韦微微摇头,他和甘宁亦是老相识了,摇了摇头,接过一侧侯三递上来的两碗烈酒,相敬一饮而尽。
“报,典将军回营了。”很快,中军大帐便是传来汇报,闻声,张任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帐中正襟危坐的众将,喝到:“还不滚上来。”
“主公。”典韦浑身血煞之气,几步走到大帐之中,朝着张任看了一眼,便瓮声行礼。
“此战伤亡如何?”张任见典韦跪拜在地,亦是悠悠开口道。
“骁战营九千五百二十七人,战死十七人,受创百人。”典韦垂着头答道。
“自辽东战起时,骁战营有多少兵马?”张任再道。
“若是从黄巾军作乱起,自蓟县出兵,乃是一万一千七百八十三人。至南阳,征战时损两百余弟兄。”典韦微微哽咽,他身为骁战营统领,自然是知晓部下伤亡。
“班师会朝后,吾军闻辽东战乱,登船之时共一万一千五百零三人。”
“攻马韩王城、解围带方,再会师金源城下,仅剩一万八百余人,然此番征战,吾又折损数百弟兄,还请主公责罚。”骁战营每一个将士,皆是从幽州数十万大军中精挑细选,各军的精锐,具是百战精锐,若是放到大汉郡兵,自然是曲长之上的职位,然此番却是相继折损千余人,细算之下,便是典韦这统领,亦是心疼万分。
“汝可知,吾怪汝为何?”张任面色如常,看着低头很是痛楚的典韦,再道。
“吾不该挥师冒进,然吾乃主公帐前亲卫将军,然骁战营乃主公亲卫营,此乃天下皆知之事,此番,敌军袭营,吾怎能罢休,若是吾被袭营,便是落了主公面皮,便是吾粉身碎骨,亦是要将那来袭的东瀛大军尽数斩杀。”典韦抬起头来,双目通红,面色有些沉重道。
“主公。”大帐内一阵沉默,典韦这一番话,很是刻骨,然亦是真心之语,任谁也没有料到,这个身材魁梧,面相丑恶的汉子,竟是有如此细腻的心思。郭嘉面色不忍,欲要出言为典韦求情。“主公,典将军虽为人勇猛、粗犷,但赤胆忠心,为吾等拜服,还请宽恕典将军。”杨任亦是出列道。“还请主公宽恕典将军。”众将亦是纷纷俯身一拜,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