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与将军送去。”王当回头示意,便有一名小卒策马持着圣旨来到大军之前。
“将军请看。”小卒翻身下马,恭敬的上前将圣旨呈上。
“哼,汝等竟敢伪造圣旨,欺瞒吾等,今日必要率军踏破汝家山寨,荡平黑山军。”不料。吕布一手接过圣旨,却是面色突然一寒,冷声一喝,手中方天画戟已是同时出手,那强壮有力的手臂直接带着戟尖穿透小卒的身子,挑在空中,吕布微微使力,肢体横飞,却见那小卒的尸身直接碎成数段落下,血肉模糊,大军之中,张任见此,面色一寒,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几分异样,圣旨真假,他一眼便知,然吕布却是丝毫不给黑山军机会,直接便将那前来送圣旨的小卒斩杀,那一招,虽然张任亦能将其挑起,但拦腰肢解,却是吕布的成名武技,挑战。
“嗖”可一道寒芒却是瞬息而至,直接末入他的喉间,将其钉死在原地,四散而逃的黑山兵见此,更是惊慌失措,纷纷拼命逃走,很快便是消失在山林之间。
“哼,传令,全军摆开阵列,围住大山,向张燕那厮下挑战书。”吕布收好长弓,大喝道。
“诺。”自有高顺领命,身侧众将目光却是纷纷落在吕布手中那长弓之上,张任亦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果然,吕布这厮射箭当真一绝。
“咚咚咚”战鼓声阵阵响起,在山谷之间回荡着,张任在张辽身侧,微微侧目,想不到骑军竟是可以携带战鼓,如此攻山夺寨,当真稀奇。
“报,王校尉被吕布那厮射杀当场,大军摆开阵列,正欲攻山。”
“报,吕布那厮射来一封挑战书。”
很快,在山寨内久候的张燕便是得到山下消息。
“嘭”张燕猛地一手拍在桌上,碗碟纷纷碎落一地。
“欺人太甚。”张燕站起身来,扫视一眼堂下众头领,仰天长啸一声,一挥手,将桌上长枪提在手中。
“诸位,随本将军下山一会那并州军吕布。”顿时,堂中众头领纷纷起身,随张燕夺门而出,吕布如此不给机会,便是将他们逼上绝路,但并州军兵马不多,吕布虽勇,他张燕亦是不惧。
“大汉平难中郎将、黑山军大统领张燕在此,并州军吕布何在?”很快,在山下久候的大军便是听到山上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无数黑影纷纷涌动,草木之间,皆是伏兵,转眼间,无数黑山兵纷纷冲下山来,在山前摆开阵列,只见中军策马走出数十员战将,为首一人身披锦袍,面色粗狂,提着长枪,便是在阵前大喊,不是那黑山军张燕又是何人?
“哼,张燕,汝可敢上前领死。”吕布面色一沉,双腿一夹,座下战马便是奔出十余步,来到黑山军二十丈之外。
“哼,汝吕布虽骁勇,但吾黑山军百万之众,岂能畏惧汝?然今吾黑山军已是受当今陛下封赏,乃是大汉官军,汝岂敢率军前来征讨。”张燕反而怒喝一声,一挥手,身侧无数弓箭手纷纷举起长弓,对准吕布。
“哼,汝如此羸弱,怎敢与本将军,今日吾不攻山亦可,便是须得汝黑山军中出得十员战将,与吾军交手,以胜场而论,若胜之,吾立即率军回师九原,若是汝军败阵,须得打开山门,弃械投降,可敢?”吕布不怒而笑,一挥手中方天画戟,指着张燕鼻子喝道。
“那便来战。”张燕回首扫视一眼身后众头目,见众人俱是面露狂喜,便毫不犹豫的应下。
“黑山军孙轻在此,何人敢战?”话音未落,还回荡在山谷之间,却闻的一声大喝,黑山军中突然冲出一骑,手持一柄大斧,一身皮甲在身,神采奕奕,张燕视之,面色一喜,却是黑山军中数得上的一员猛将。
“哼,吾乃并州军郝萌,取汝项上首级。”吕布回到阵中,朝着身侧扫了一眼,众将俱是按耐不住,却是被那郝萌抢先,当即持刀迎了上去。
“铛铛铛”孙轻尚且年幼,又岂是久经沙场的郝萌对手,数十回合之后,便被斩落下马,挥刀斩得其首级,郝萌回到阵中,并州军是士气一震,俱是齐声大喝。
“并州军成廉(宋宪)在此,何人敢战?”趁胜追击,成廉、宋宪二将同时策马出阵,便是举着兵刃阵前挑战。
“黑山军李大目(郭大贤)在此,贼将领死。”黑山军中,两骑奔出,亦是迎上二将。
“此地宽敞,若是一对一,莫不是要战到天黑,并州军张辽在此,何人敢战?”张辽早已是按耐不住,一夹座下战马,却也是冲将出去。“黑山军张白骑在此,张辽小儿休要猖狂。”张燕面色阴沉,张辽乃吕布麾下第一勇将,那善于行军布阵的高顺却是远不及眼前此人,然黑山军中,已是无人能抵挡其威猛。耳边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大喝,远处的山谷之中,冲出一大队人马,却是那张白骑到了。“并州军侯成在此,何人敢战?”不给喘息之机,这便是高顺的注意,侯成出战,逼得刘石出阵。张任落在后面,倒是不急,看在眼中,心中却是一阵感叹不止,这黑山军与并州军良将当真不少,如此阵前群挑,幽州军征战中却是少见,但每一次,都是那么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