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可愿追随本王,若是有一日,袁本初败亡,天下兴衰在即,汝亦有何抉择?”张任双目直视之下,那身披铁甲的大汉亦是抬头看来,目光如电,两人正好撞在一起。
“忠臣不事二主,大王威名远播,末将不过区区一部将,恐有负大王厚望。”张郃面色如常,微微欠身,朗声答道。
“若是战场上相遇,吾会饶本初兄一命,毕竟是相识一场。”张任微微颔首,此时招揽张郃,却是有些唐突了,这些名将,又有几人乃是省油的灯,招募黄忠乃是治愈了黄叙的病,而太史慈乃是自己用绝版的印刷书籍换来的,赵云乃是自己师弟,典韦、甘宁的招募亦是有出处,张任自然都可以将出原由,然此等已是投入其余人帐下的名将,却不是那么容易便被招募的。
“恭送大王。”见得那黑龙战旗,张郃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老远一眼便是认出了这支军队,然却是不料统军的,却是名震天下的镇北王,今日见之,他亦是有所惊讶,竟是这般年轻,然张任识人眼光向来挑剔,便是人才济济,幽州军中能够被张任看上眼的,亦是不多,而自己能够得其赏识,却是应该感到庆幸。然而,张郃却是不认为自己此刻会投身于幽州军帐下,便是自己的主公袁绍对于自己的恩情亦是不能偿还,而另投他人,却会让同帐之下的武将有所看轻,不过,对于张任如此自信,能够在正面战场上击败甚至俘虏袁绍,他还是有些赞同,虽然张任此言有些狂傲,但他知晓,论当今天下,若处乱世,必以幽州军为首,能征善战者众多,便是遣一大将率精兵十万南下,凭着袁绍手中的这些兵力也只能看看抵挡,若是正面与其一战,必会溃败,若是守城,遇幽州铁骑拦截,袭扰粮道,亦是只能覆灭,至少,短时期之内,便是目光如炬的张郃亦是未能想到任何办法,能够抵挡强势的幽州军。
队伍继续南下,青州,耽搁了一月有余,张任相助青州刺史孔融,率军追剿黄巾余部,此后,便是借道南下,直接抵达淮南。张任刚下令小心谨慎,毕竟那袁术乃是与自己有仇,在别人的地界,自己却是须得小心谨慎才是。
“启禀主公,前面一里外有关卡,内有三千守军。”话音刚落,便是有汇报传来。
“前去一看。”张任摇头叹气,看来,自己还是小觑了袁公路。
“咚咚咚咚”不过,不远处,已是有着一队骑兵赶至身前,在前一名持着长刀的大汉打量一番列队的大军,便拱手一礼道,“汝南太守袁大人帐下雷薄在此,不知将军是?”
“幽州张任。”张任面色不改,脑中却是瞬间想着雷薄的信息,仔细打量一番雷薄,却见其亦是达后天极致之境,眉头一挑,答道。
“拜见镇北王,不知王爷率军远至,可有军令?”雷薄面色微惊,他却是没有见过张任,但是自家主公对张任如此痛恨,倒是让他有些犹豫,此刻却是不易与张任翻脸,只得是开口询问张任来意。
“练兵。”张任面色如常道。这等小角色,他却是还未放在眼中,张任就连当世最强的吕布亦是见过,而那隐世的枪神乃是自己师父,号称天下第一的剑神王越更是自己师伯,如何能够对这等未入先天的武将一改态度。
“放行。”雷薄一边派人给袁术传信,一方面,却是只能拖住张任,但又怕张任翻脸,自己麾下这数千兵马,却是抵挡不住。只得是下令放行,而江淮如此之广,在自家的地域,他倒是不怕张任能够远去。
“动身。”张任一声令下,便是率着大军从关卡走过,根本不予理会雷薄,便是远去。
“咚咚咚咚”一骑奔入汝阳城中,穿越街道后,终于是来到了城主府前,立即翻身下马,几步便是入得府内。
“好,有赏。”府中,却是传来一阵琴瑟和鸣之音,甚有无数女子娇笑的声音,还有袁术狂笑之音,平日里,无人敢入内,此刻,却是不得不入。
“禀报主公,那幽州张任,率两万余兵马,入吾淮南。”
“什么,张任来了?是何意图?”“练兵。”“哼,以练兵为名,却来探得吾淮南虚实,传令全军,不得透露军中机密,违令者,斩,此地虽是淮南,但张任势大,须得小心行事。”袁术满脸怨毒,便是挥手驱散下人,传令让麾下谋臣到此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