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这些脱得赤条条的军士就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跳入寒冷的江水之中。
“嘶”冰寒刺骨,一声声倒吸冷气的声音传入耳中,张任却是不由一喜,当年自己在江边玩耍之时,时常便随着长者冬泳,北地的男儿,行军作战如此骁勇,此刻,却是怂了。
“一团,勇争第一,上。”看着身后的沙漏正是计时,裴元绍大喝一声,却是当先带着领头朝着对岸游去。
“呼”
“呼”
一双双大手在水中划动,水浪掀起,无数身影在水中翻动,很快便是犹如一道道利箭般,远离岸边,可是,在长江下游,江面却是宽有三十丈,便是只能让这些身体精壮的男子,方可过江,而一艘艘战船纷纷划过,运送着战马抵达大江对岸。
“汝等乃北地男儿,未能识得水性,本王不会怪罪汝等,此番,汝等随本王下水,本王会遣人一对一指导汝等,今日汝等若不能渡江,便晚膳消减一半,此后,过一日不能习会,便减少一分俸禄,若待大军离去之时还未习会,皆逐出新军。汝等可有异议?”张任身后,站着一队将士,面对着这滚滚长江水,张任一指江面喝道。
“吾等愿往之。”三十余名将士,皆是翻山越岭,横跨数州之地,抵达江边,他们,却是有着极好的心态,若是在此处休止,莫不是之前辛苦训练便是徒劳无功。
“好,那本王便在对岸等候汝等归来。”张任微微颔首,便是带着典韦正欲上船渡江。
“报,主公,上游有商船抵达。”可是,一骑奔骑而至,却是带来了一封战报。
“立即拦截,莫要让其将吾等将士伤了。”张任不由多想,面色一沉道。
“汝等速速停船靠岸,前方吾军正在江上训练军士,汝等若是再不靠岸,必将严惩不贷。”很快,穆顺便是带着军士来到那三艘巨大的商船近前喝道。
“这位将军,吾乃徐州商贾,此行乃是运送货物抵庐江,不知将军,前方有何事不得通行。”船上,帘子掀起,莲步翩翩,映入穆顺眼中的,却是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当即神色一慌,面色有些红,拱手拘谨道:“吾等乃是幽州军,此番,主公下令率新军南下,正渡江训练,还请姑娘小船先歇息罢。”
“可是镇北王爷在此?”女子秀眉一挑,当即惊道。
“正是吾家主公。”穆顺点头道。
“久闻蜀郡张任文武双全,北抗胡人,乃当世人雄,不知可为小女子引见。”谈话间,三艘商船已是靠岸,放下木板,不少人纷纷走下。
“吾乃徐州糜子仲,见过将军。”领先走在之前的,乃是一名白袍儒士。
“久闻徐州糜子仲大名,吾乃蜀郡张任。”张任从军阵中走到近前,笑着迎了上来。
“拜见王爷。”张任权倾一方,裂土封王,乃是当世第一诸侯,糜竺不料张任如此礼遇于他,面色有些潮红,受宠若惊。
“奴家拜见王爷。”同时,站在糜竺身侧的那翩翩女子亦是俯身一拜。“快快请起。”张任伸手扶起二人,一低头,却是正迎上女子楚楚动人的目光,清澈,灵动,不同于貂蝉的妩媚,没有卑弥呼的野性,脱于蔡琴的睿智,却有蔡琰的大家闺秀气质。“此乃舍妹糜兰。”见得张任发神,糜竺心中一慌,立即出声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