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妄言?”张任面色亦是阴沉,朗声喝问道。
“禀报王爷,城门紧闭,然贼人仍能从城中逃离,必是武艺不凡之辈。然吾守城军士俱是未能发觉,此时追击,怕是已经晚了,然能够做到此处,必是那江上的水贼。”
“水贼?”张任双眉一皱,瞬间便是恢复如常,嘴里却是嘀咕着,有些疑惑。
“若是沿江追击,可有几层追回可能?”张任顿了顿再道。
“未有机会,那些水贼本是以劫掠江上来往商船谋生,熟悉地势,若是入得鄱阳湖,便是数万大军散开,亦是少有机会能够发现其所在。”军士如实答道。
“本王会下令全军进入鄱阳湖中扫荡,尔后,还请陆大人派战船相护。”
“此乃分内之事。”乔玄乃是当朝国老,亦是在江南之地威望不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倒是有些不好交代。陆康面色稍微缓和,既是那些胆大包天的鄱阳湖水贼所为,自己却是可以象征性的派兵和战船协助张任入鄱阳湖扫荡一番,但鄱阳湖如此之大,贯通长江水系,又何如能够轻易找到,即便是找到,只怕那两名绝色,亦是落入敌人之手,贞洁不保。
“那今日,便是感谢太守大人设宴款待,诸位,再会。”再待在堂中亦是无济于事,张任倒是不如先行离去,朝着众人微一拱手,张任便是当先起身离去。
“恭送王爷。”众人只得起身一礼,目送张任带着护卫远去。
“太守大人,周某告辞。”周氏一族纷纷行礼告辞,既然张任离去,他们继续呆在此处,却是显得有些尴尬。
“吾家夫人必是忧心小女二人,老夫告辞。”乔玄更是跑得很快。
“吾父不必忧心,镇北王爷素来通情达理,必然不会怪罪于吾等,只是,那乔国老亦是江南名士,深受朝廷重视,须得吾等尽心相助才是。”见堂中众人皆是离去,陆儁站到陆康身前,当即拱手道。
“哎,此人当真人中龙凤,无论贵贱,皆一视同仁,然慧眼识人,亦是察觉到吾孙之不凡。”陆康看着门口的方向,眉头微微一挑,露出几分笑意,目光再次一落,落到身侧那数尺高的幼童身上。
“爷爷,那人便是名震天下的镇北王爷,号称文韬武略,当世第一豪杰的张任吗?”迎着看向自己那炙热的目光,那幼童嘴角一咧,露出几分笑容,出口却是满嘴童真的声音,使得堂中气氛骤然缓和,纷纷露出笑容。
“镇北王爷乃当世人杰,此番给了逊儿汝一个进入幽州汉学院的机会,可要把握住机遇才是。”“吾江南素有人杰地灵之名,隐世名士众多,便是襄阳,亦有无数大才,吾为何要前往北地求学呢?”陆逊面色一窘,不解道。“哈哈,幽州军兵多将广,人才济济,光是镇北王麾下几大谋臣,皆是拥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是得其倾囊相授,此后,汝必可振兴吾陆氏一门。”陆康当即一把抱起陆逊,笑着解释道,对于他的这个从小聪明伶俐的乖孙,他却是舍不得发火。出口语气皆是平静,任由陆逊揪着他的胡须,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却是堆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