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常胜将军张彝凌,何人敢领军稳坐中军。”
很快,场中便是陷入一场争论之中。
“彝凌乃当世豪杰,亦是能征善战,此番,便由彝凌担任盟主便是,此乃众望所归,还请彝凌莫要推辞。”曹操一开口,场中却是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纷纷朝着张任看去,下一刻,张任却是依旧一手捏着手中那幽州鲁班作坊所制的陶瓷茶杯,面色如常。
“本王所率兵马,皆是骑军,不易攻城拔寨。”张任一抬头,便是将一众诸侯的目光收入眼中,袁绍那表面上挂着的虚伪笑容,眼角深处却是无尽嫉妒,而袁术更是直接的愤恨不平,怨毒的盯着张任,曹操的期望,孙坚的赞同,孔融等人的认同,张任却也是心中翻起几多波浪,莫非,自己便是要夺下袁本初的这盟主之位不成?
“吾发出讨贼檄文,镇北王星夜率军赶来会盟,只用数日时间,何有余暇调动步军。”曹操立即开口维护道。
“既是如此,那本王便应下盟主之位便是。”张任也不矫情,若是让孙文台前去送死,损兵折将,他却是做不到,而袁术那粮草督运,自己却也是要让给他人,大军调动,粮草先行,若是让袁术这小人掌了粮草,却是后患无穷。
次日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请绍登坛。张任整衣佩剑,慨然而上,焚香再拜。
盟言:“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任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读毕歃血。众因其辞气慷慨,皆涕泗横流。歃血已罢,下坛。
随即,一众诸侯随张任升帐而坐,两行依爵位年齿分列坐定。曹操行酒数巡,当即出言道:“今日既立盟主,各听调遣,同扶国家,勿以强弱计较。”随后,目光扫向正坐首位的张任。
张任微微一笑,便抬手道:“任虽不才,既承公等推为盟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一众诸侯皆言惟命是听。
随后,张任再次抬头,扫视一眼群雄,目光最后却是落在袁绍身上:“本初兄乃四世三公之后,为当世英才,然大军调动,粮草先行,此番,却是须得本初兄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更须一人为先锋,直抵汜水关挑战。余各据险要,以为接应。”
“吾愿为先锋。”突然,堂下一人站起身来,接过话去。
张任虎目一扫,却是自己的老相识长沙太守乌程侯孙坚。
“文台勇武无双,麾下更有江东四万劲卒,但汜水关城厚,西凉军更是人才济济,汝切莫轻敌,在座皆是能者,不知何人愿随文台一同前往。”张任微微颔首,却是抬头扫视一眼孙坚身后一众诸侯。
许久,未有人出声,张任身侧,曹操略一皱眉,便要起身应答。却见张任把手一摆,便朝外喝道:“子义何在?”
“末将太史慈,拜见主公。”堂外,突然冲入一名白袍战将,挺枪立于堂中,躬身便是朝着张任一礼。
“汝率五万幽云铁骑,策应文台左右。”
“末将领命。”太史慈当即朗声答道。
“好一少年骁将,既汜水关已是由文台先往,吾即可派麾下张郃押送粮草随行。”袁绍微微颔首,却是忍不住赞了一声,太史慈乃是镇北军早已成名的战将,自是威武不凡,即便是袁绍麾下兵强马壮,亦是不得不高看一眼。
“那便有劳本初兄了。”见得袁绍不得盟主之位,虽有些落寞与愤恨,但是大义在前,却是不敢有违,张任心中冷笑一声,口中却是笑道。
“诸公且率军紧随其后,在汜水关外扎营,静候文台佳音。”张任抬头看向一众诸侯,见得孙坚离去,众人却也是纷纷起身答道。
深夜,洛阳得急报,群雄会盟,举大军五十余万征讨董卓,董卓当即大惊失色,立即召集众将议事。
温侯吕布挺身而出道:“父亲勿虑。关外诸侯,布视之如草芥;愿提虎狼之师,尽斩其首,悬于都门。”
董卓大喜道:“吾有奉先,高枕无忧矣!”言未绝,吕布背后一人高声出道:“割鸡焉用牛刀?不劳温侯亲往。吾斩众诸侯首级,如探囊取物耳!”
董卓视之,其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关西人也,姓华,名雄。董卓闻言大喜,加为骁骑校尉。拨马步军五万,同李肃、胡轸、赵岑星夜赴关迎敌。..。。一更,群雄讨董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