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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一章 文台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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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道:“善。”

次日董卓便派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赍诏前去。二人来至河北,袁绍出迎于百里之外,再拜奉诏。次日,二人至公孙瓒大营宣谕,公孙瓒立即遣使致书于袁绍,互相讲和。二人自回京复命。公孙瓒即日班师,又表荐刘玄德为平原相。刘备与赵云分别,执手垂泪,不忍相离。云叹曰:“某曩日误认公孙瓒为英雄;今观所为,亦袁绍等辈耳!”玄德曰:“公且屈身事之,相见有日。”洒泪而别。

却说袁术在南阳,闻袁绍新得冀州大部,遣使来求马千匹。袁绍不与,袁术怒。自此兄弟不睦。又遣使往荆州,问刘表借粮二十万,刘表亦不与。袁术亦是恨之,密遣人遗书于孙坚,命其伐刘表。其书略言:“前者刘表截路,乃吾兄本初之谋也。今本初又与表私议欲袭江东。公可速兴兵伐刘表,吾为公取本初,二仇可报。公取荆州,吾取冀州,切勿误也!”

孙坚得书道:“叵耐刘表昔日断吾归路,今不乘时报恨,更待何年!”聚帐下程普、黄盖、韩当等商议。

程普道:“袁术多诈,未可准信。”

孙坚道:“吾自欲报仇,岂望袁术之助乎?”便差黄盖先来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装载战马,克日兴师。江中细作探知,来报刘表。刘表大惊,急聚文武将士商议。

蒯良道:“不必忧虑。可令黄祖部领江夏之兵为前驱,主公率荆襄之众为援。孙坚跨江涉湖而来,安能用武乎?”刘表表应允,即令黄祖设备,随后便起大军。

却说孙坚有四子,皆吴夫人所生:长子名策,字伯符;次子名权,字仲谋;三子名翊,字叔弼;四子名匡,字季佐。吴夫人之妹,即为孙坚次妻,亦生一子一女:子名朗,字早安;女名仁。坚又过房俞氏一子,名韶,字公礼。坚有一弟,名静,字幼台。坚临行,静引诸子列拜于马前而谏道:“今董卓专权,天子懦弱,海内大乱,各霸一方;江东方稍宁,以一小恨而起重兵,非所宜也。愿兄详之。”

孙坚道:“弟勿多言。吾将纵横天下,有仇岂可不报!”

长子孙策道:“如父亲必欲往,儿愿随行。”孙坚许之,遂与孙策登舟,杀奔樊城。

黄祖伏弓弩手于江边,见船傍岸,乱箭俱发。坚令诸军不可轻动,只伏于船中来往诱之;一连三日,船数十次傍岸。黄祖军只顾放箭,箭已放尽。孙坚却拔船上所得之箭,约十数万。当日正值顺风,孙坚令军士一齐放箭。岸上支吾不住,只得退走。孙坚军登岸,程普、黄盖分兵两路,直取黄祖营寨。背后韩当驱兵大进。三面夹攻,黄祖大败,弃却樊城,走入邓城。孙坚令黄盖守住船只,亲自统兵追袭。黄祖引军出迎,布阵于野。孙坚列成阵势,出马于门旗之下。孙策也全副披挂,挺枪立马于父侧。黄祖引二将出马,一个是江夏张虎,一个是襄阳陈生。

黄祖扬鞭大骂:“江东鼠贼,安敢侵犯汉室宗亲境界!”便令张虎搦战。孙坚阵内韩当出迎。两骑相交,战二十余合,陈主见张虎力怯,飞马来助。

孙策望见,按住手中枪,扯弓搭箭,正射中陈生面门,应弦落马。张虎见陈生坠地,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韩当一刀,削去半个脑袋。程普纵马直来阵前捉黄祖。黄祖弃却头盔、战马,杂于步军内逃命。孙坚掩杀败军,直到汉水,命黄盖将船只进泊汉江。

黄祖聚败军,来见刘表,备言孙坚势不可当。刘表慌忙之中,只得请蒯良商议。

蒯良道:“目今新败,兵无战心;只可深沟高垒,以避其锋;却潜令人求教于袁绍,此围自可解也。”

蒯越道:“兄长之言,直拙计也。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岂可束手待毙!某虽不才,愿请军出城,以决一战。”刘表许之。

蒯越率军万余,出襄阳城外,于岘山布阵。孙坚将得胜之兵,长驱大进。蒯良出马。

孙坚道:“此人是刘表后妻之兄也,谁与吾擒之?”程普挺铁脊矛出马,与蔡瑁交战。不到数合,蔡瑁败走。孙坚驱大军,杀得尸横遍野。蒯越逃入襄阳。蒯良言越不听良策,以致大败,按军法当斩。刘表言其乃中庸之臣,亦是蒯良之弟,不肯加刑。

却说孙坚分兵四面,围住襄阳攻打。忽一日,狂风骤起,将中军帅字旗竿吹折。

韩当道:“此非吉兆,可暂班师。”

孙坚道:“吾屡战屡胜,取襄阳只在旦夕;岂可因风折旗竿,遽尔罢兵!”遂不听韩当之言,攻城愈急。

蒯良谓刘表道:“某夜观天象,见一将星欲坠。以分野度之,当应在孙坚。主公可速致书袁绍,求其相助。”

刘表写书,问谁敢突围而出。健将吕公,应声愿往。

蒯良道:“汝既敢去,可听吾计:与汝军马五百,多带能射者冲出阵去,即奔岘山。他必引军来赶,汝分一百人上山,寻石子准备;一百人执弓弩伏于林中。但有追兵到时,不可径走;可盘旋曲折,引到埋伏之处,矢石俱发。若能取胜,放起连珠号炮,城中便出接应。如无追兵,不可放炮,趱程而去。今夜月不甚明,黄昏便可出城。”

吕公领了计策,拴束军马。黄昏时分,密开东门,引兵出城。孙坚在帐中,忽闻喊声,急上马引三十余骑,出营来看。

军士报说:“有一彪人马杀将出来,望岘山而去。”坚不会诸将,只引三十余骑赶来。吕公已于山林丛杂去处,上下埋伏。孙坚马快,单骑独来,前军不远。

孙坚大叫:“休走!”吕公勒回马来战孙坚。交马只一合,吕公便走,闪入山路去。坚随后赶入,却不见了吕公。孙坚方欲上山,忽然一声锣响,山上石子乱下,林中乱箭齐发。孙坚体中石、箭,脑浆迸流,人马皆死于岘山之内;寿止三十七岁。

吕公截住三十骑,并皆杀尽,放起连珠号炮。城中黄祖、蒯越、蔡瑁分头引兵杀出,江东诸军大乱。黄盖听得喊声震天,率水军杀来,正迎着黄祖。战不两合,生擒黄祖。程普保着孙策,急待寻路,正遇吕公。程普纵马向前,战不到数合,一矛刺吕公于马下。两军大战,杀到天明,各自收车。

刘表军自入城。孙策回到汉水,方知父亲被乱箭射死,尸首已被刘表军士扛抬入城去了,放声大哭。众军俱号泣。孙策道:“父尸在彼,安得回乡!”

黄盖道:“今活捉黄祖在此,得一人入城讲和,将黄祖去换主公尸首。”言未毕,军吏桓阶出道:“某与刘表有旧,愿入城为使。”孙策许之。桓阶入城见刘表,具说其事。刘表道:“文台尸首、吾已用棺木盛贮在此。可速放回黄祖,两家各罢兵,再休侵犯。”

桓阶拜谢欲行,阶下蒯良出道:“不可!不可!吾有一言,今江东诸军片甲不回。请先斩桓阶,然后用计。”

蒯良道:“今孙坚已丧,其子皆幼。乘此虚弱之时,火速进军,江东一鼓可得。若还尸罢兵,容其养成气力,荆州之患也。”

刘表道:“吾有黄祖在彼营中,安忍弃之?”良曰:“舍一无谋黄祖而取江东,有何不可?”

刘表道:“吾与黄祖心腹之交,舍之不义。”遂送桓阶回营,相约以孙坚尸换黄祖。

孙策换回黄祖,迎接灵柩,罢战回江东,葬父于曲阿之原。丧事已毕,引军居江都,招贤纳士,屈己待人,四方豪杰,渐渐投之。尔后周瑜归来,亦是开始整顿军中,然对荆州刘表杀害其父之仇,却是未曾忘绝。

幽州,张任闻得战报时,已是十二月,此前赵云率军高歌凯进,已是连续占据诸郡之地,大军朝着上党郡、太原郡、西河郡承合围之势,然,列阵与羌兵交战二十余日,皆是胜之,羌兵于十一月中旬已是退守西河郡,而羌族迷当大王下令,大将军越吉亲率六万大军增援,于西河郡,与镇北军展开拉锯战,而张任却是乐得自在,命麾下左右军师密切注意前方战报,平日里只是与一众夫人在府中嬉戏,而距离卑弥呼临盆已是仅有三月。

“嘭”得知孙文台身死,虽然早在预料之中,张任亦是心中有些不快,毕竟是自己为了私心,将那物件调换了,若是孙文台地下有知,知晓是自己将那真品调换,为得一赝品却是丢了性命,却不知如何气恼。

“命横江将军蔡瑁,率水师南下,探望文台,替本王告慰一番,既是昔日同盟,有所旧情。”张任意思传达下去,很快蔡瑁便是带着楼船,一万水师南下,只是表面上的意思,但是毕竟是旧友,或许逐鹿天下之事乃是一生所不能平之,在其间,身侧故友亦会一一老去,甚至身死,再次之前,张任却也是只能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至少,这些本该在他心中应威名赫赫之辈,却是不该如此泯灭于历史长河间。..。今日一更,有些卡文,并州要取,但下一步乃是羌族、冀州、亦或是凉州,却是须得再次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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