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策如何?”袁绍沉思不答,反问道。
“豫州乃福地,主公可借一地休养生息,待来日,可与曹孟德一决雌雄。”
“此三策,乃主公东山再起之基,若得上策,数月即可兵出江南之地,以主公厚积之资,则可迅速拥江南之地而起,据大江之南,兵进扬、交、益三州之地,则可与北境张任抗衡。”
“若择中策,亦可轻取之,然军中兵马不足数千,而军中大将,唯文将军一人存尔,却是难矣。”
“下策,更为不易,那曹孟德身侧,亦有良臣猛将众多,兵马更盛过吾军,若是与其争雄,败者必然乃吾军矣。”
“那便修书一封,送往淮南吾弟之处。”袁绍摇头叹气,自己本是冀州之主,坐拥天下最强盛之州,只待厚积雄资,而后挥师南下,便是坐拥数州之地,再与那镇北军分庭抗礼即可,哪料张任寻得战机,竟是率军偷袭,此战一败涂地,却是则损几乎全部实力,念着麾下硕果仅存的一员大将,脑中回想起昔日冀州之时,军中盛况,袁绍却是暗自感伤。
汝南,早在天下烽烟四起之时,袁术便是派纪灵、张勋等将兵出汝南,取徐州广陵等地,坐拥淮南数郡,招募近八万之兵,却是声威震慑一时。
“报,禀报主公,陈留送来信件。”袁术正揽着怀中佳人在后院亭中赏花,一名军士却是快步匆匆而来,打扰了此刻的兴致。
“念。”袁术双眉紧锁,若是陈留来信,必是那曹孟德,而曹孟德据陈留而招兵买马如今亦是成了气候,但自己远在淮南之地,岂有事关乎于己不成?
“公路吾弟,许久未曾书信往来,为兄甚是想念..。”军士一开口,袁术却是猛地推开怀中佳人,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军士近前,一手便是夺过书信,目光朝上看去。
“吾道兄长为何来信,原来是冀州被那北境张任所夺,欲要向吾寻求庇护,哼,当日他占据冀州之地,拥兵十万,兵强马壮之时,却不曾借于吾些许粮草,岂有半点手足情分,今日虎落孙山,却欲要寻求庇护,莫不欺吾不成?”袁术猛地一掌拍在石桌上,脸上冷笑不止。
书信数日便回,然袁绍接到回信之后,却是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张开的五指,猛然捏紧,浑身青筋暴起,满是愤怒。
“此等小人尔,今后,再无手足情分。”
“主公,上策已失,却是只能行中策。”审配眼见袁术无情无义,只得是咬牙出列道。
“那便仰仗几位先生了。”袁绍亦知此时唯有仰仗身侧三位智者,昔日,自己乃是四世三公之后,受得无数人仰望,良臣猛将皆是投之,而如今却是仅能借助这些不离不弃之臣,却是让他心中几多复杂。
然袁术无情无义,此刻却是坐拥淮南之地,让本是心高气傲,出身远比袁术的袁绍却是咬牙切齿,都怪那张任,本是一区区益州山民,却是在数载之中功成名就,坐拥北境三州,兵强马壮,自己即便声名不在其之下,却是奈何实力悬殊。..。对于袁绍和曹操,玉清交代的还在继续,不同的三国,便是因为多了张任这个不同的元素,继续写下去,便会有更为精彩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