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长史祢衡,见过蔡将军,吾身旁乃吾青州大将宗宝将军。”
“原来是弥先生与宗将军,失敬失敬。”当即,蔡瑁面色一变,对于祢衡,张任自然亦是提过,不过,此人脾性有些急躁,在孔融帐下,却也是一员良才。至于宗宝,却是太史慈走后,孔融帐下仅剩不多的战将之一了。
“蔡将军,不知汝前往何处?”
“冀州边境告急,吾正欲率军驰援冀州。”蔡瑁微微犹豫,然而,二人在船上,想必战事一启,必然也不是秘密。
“吾二人正欲北上告之王爷,袁绍派兵威胁青州,还请王爷派兵驰援青州,共同抵御袁绍。”
“曹袁大军尚有二十万之众,然吾冀州亦有十三万大军,更有甘都督戍守,必然无忧,主公尚在司州前线,数月之内,必不可回师,青州之事,还请吾上报蓟县,由几位先生决断之后,方可出兵。”蔡瑁双眉微皱道。
“自是如此。”二人对视一眼,俱一点头,虽然蔡瑁乃是张人的小舅子,但是,亦没有决断权。
水师于天津港靠岸,随后,便是策马赶往渤海城。
“哈哈,德珪,汝总算是来了。”蔡瑁与身后二人刚刚踏入大堂,便是传来一声大笑,甘宁正坐当场,堂下正坐两将,却是张郃与邓芝二将。见得蔡瑁前来,亦是纷纷起身打招呼。
“都督,此乃青州长史祢衡大人与宗宝将军,此次前来冀州,正是向吾军求援。”
“祢衡(宗宝)见过甘都督。”无论官阶,甘宁身为张任麾下五虎大将之一,官阶更是在其之上。
“冀州兵马,仅能抵御曹袁大军,若是据守数月,待主公大军凯旋,吾军方有进军之力。”甘宁微做犹豫,便是开口道。
“若是吾能说动孔州牧率军倒戈,不知都督可有退敌之策?”祢衡见着甘宁犹豫,立即出言道。
“当真如此?”甘宁眼前一亮,张任曾言,祢衡有才,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自然,吾青州势弱,亦有大军六万,然内有黄巾军残敌作乱,外有强敌环视,想必州牧大人必会请求镇北王爷庇护。”如今天下大势所趋,即便是孔融,亦是只能在曹袁和镇北军之中选择一方,而张任素有仁义之名,更与孔融有旧,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至于糜芳之事,祢衡微微犹豫,还是向甘宁交代了一番。
“吾军中冀州长史便是徐州糜氏,糜竺先生之妹更是嫁与主公,可请糜先生劝说糜芳便可。”甘宁倒是摆摆手,对于糜芳,倒是毫不在意,当务之急,却是抵御曹袁大军,至于青州之时,区区六万步军,便是甘宁麾下水师,亦能将其轻易击溃。
“善。”祢衡微微拱手,心中大定。
中平八年,十月秋
曹操与袁绍于陈留歃血为盟,以张任不义之名,占据冀州、并州之地,欲颠覆汉室,大逆不道,出兵讨之,号称四十万大军。
同时,青州孔融、淮南袁术、荆州刘表纷纷声讨张任,然而,却以路途遥远为由,并未出兵相助。
“报,禀报都督,曹袁大军兵分三路来犯。”
“曹操麾下大军夏侯惇与李典率三万大军直逼阳平郡,如今,已是占据范县。”
“同时,魏郡来报黎县失守,曹操麾下大将曹仁与曹洪率军三万,已是朝北上杀来。”
“袁绍与曹操主力大军十四万兵马,正进逼平原郡。”
“青州牧孔融亲率大军六万,兵出济南,进兵乐陵。”
“吾军兵马尚且不如曹袁联军,传令全军,退守巨鹿。”接二连三传来城池失守,甘宁首次坐镇,却是镇定自若,曹袁多猛将,自己若是派兵驰援,必然被其分头击破,此乃兵家大忌,他却是不会犯之。只要巨鹿城,自己必可坚持到张任援军到来,到时反扑,必可将失地全部收复。
乐陵,本来孔融受糜芳相惑,率军前来会盟,然而,当夜,糜竺却是偷偷入了城,几番会谈之下,糜芳却是泣不成声,如今,却是身在曹营心在北。
“报,冀州兵马全部后撤,眼前皆是空城,吾军不知如何行进,还请大人示下。”眼见乐陵戍守兵马纷纷退撤,倒是二人亦是有些疑惑,做戏就要全套,但是放弃一郡之地,莫不是镇北军演得太过了。
“曹袁势大,然镇北军主力尚在司州,必然不可力敌。”看着战报,糜竺只是微微一笑,便是会了甘宁之意。
“传令全军,进逼渤海。”毫不犹豫,孔融便是率军接管了乐陵,挥师进逼渤海,而甘宁亦是很配合派遣蔡瑁率军三万,屯驻渤海。
而顺势接管空城的曹袁大军,并未停歇,直接势如破竹的进逼巨鹿城外。看着这熟悉的地方,袁绍却是险些激动得落泪,当时,自己便是被张任从这里赶走,不过大半年,便是杀了回来,而巨鹿城中,便是甘宁所部,只要破开此城,便能拿下冀州。“传令全军,围城,暂不攻城。”然而,曹操的一封军令却是让袁绍很是不爽,围而不攻,如何行之?若是镇北军援军抵达,该如何是好,快步匆匆,袁绍便是迅速步入帐内,欲要与曹操争执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