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如今远在徐州战场,放眼天下,群雄并起,如今,主公所拥九州之地,乃是天下诸侯心中所恶,各地狼烟起,皆是将刀兵指向主公,吾军在此,却是拖了太久了。”刘水叹了一声,却是回头看向黄权,正色开口道。
“何时进兵?”黄权眼见刘水目中精芒闪动,心中微微一突,自是知晓刘水心思,当即沉声问道。
“今夜吾将亲率部众强袭江州城,汝且率军于岸边等候,若吾探得敌军虚实,可挥师直取江州。”刘水道。
“若是敌军未有大部调动,吾军水师尚且不在,被其断了江路,吾军莫不有过大凶险?”黄权微微皱眉道。
“无碍,吾麾下两万骁勇之士,虽原为屯田兵,但吾以主公留下训练骁战营之法训练,却也是水战、野战纯熟,不说与曲阿将军麾下两万余众骁战营相提并论,以一当十,但短兵交接,以一敌二却是不难。”刘水面上亦是挂上几分自豪之色,益州除去些许匪患,他麾下之兵,未能历经几场恶战,但刘水心中却是信心十足。
“如此甚好。”黄权心知刘水亦是凭着麾下这两万余众令得刘焉父子忌惮,亦是定下心来。
两人谈论已定,顺着江水,二人心思沉重,眺望那近在咫尺之间的城池,却是再也提不起一丝笑容,虽是夜袭,成败尚且不在掌控之中。
是夜,月明星稀
营中,火把尽数熄去,如往常一般,对岸岸边戍守的益州军哨兵亦是打了一个哈欠,踱步朝着边上走去,离着江边很近,夜晚的气温很低,身上单薄的衣物,却也是抵挡不住这晚春的寒意。
“下”低沉之声于岸边响起,刘水身穿铠甲,提着长刀,便是带着上万将士下得木筏之上,横渡大江,虽用此木筏有所凶险,但是为了夜袭顺利,刘水只得如此,余下众多乌篷船中,此刻却也是满载军士,然而,岸边留守的益州军哨兵足有上百,只要强行上岸,便须得迅速将这部哨兵扫除,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势攻城方为上策。
“哗哗哗”浪花一如寻常般轻轻拍打在木筏之上,略有摇摆,但南方儿郎,哪个不是在水中长大,焉能畏惧江水乎?
一切是那么顺利,刘水营中上百亲卫同时下水,慢慢摸进了岸边。
“嗖嗖嗖”只见无数黑影同时行动,身上皮甲破水而出,留下几多声响,却是同时将岸上来回巡视的一众军士给直接放倒,戍守在哨楼上的哨兵正要敲响身后铜钟,一道箭矢却是破空而至,身子软软倒下,随后,岸边营帐便是被镇北军夺下,上百军士就此丧生。
“立即夺城。”刘水面色欣喜,立即带着大军,朝着城池摸去,而此刻,黄权亦是率军开始渡河,乌篷船上,皆是沉甸甸的载着满船的军士,翘首看去,火光乍起处,正是刘水的先锋攻城大军。“敌袭敌袭”岸边离着城墙仅有数百步,戍守其上的哨兵焉能不知岸边动静,敲动着铜钟,很快,城头上人影走动,无数益州兵便是纷纷涌上城头。“攻城。”刘水面色如常,挥手大喝一声,全军便是迅速杀向城墙,无数云梯高举,猛地架在城墙上,密密麻麻的黑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