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孟达微微皱眉道。
“报.。,禀报主公,后方卷起大队尘烟,莫不是敌军追来。”
“全军撤入山林之中。”刘备面色一急,立即下令道。
“嗒嗒嗒”不敢有丝毫犹豫,一众大军便是纷纷抹去脚步,撤入山林之中,而留在林边的哨兵却是在不久后,便是眼睁睁的看着大队兵马赶至。
“将军,林外尚有杂乱脚步痕迹。”
“加速前进,驰援江州城。”曲阿摆摆手,示意无碍,便是带着一万余众骁战营火速掠过官道,朝着江州城赶去。
“主公,曲阿率军驰援江州城,莫不是三将军哪里..”林中,得到哨兵汇报,陈到皱眉道。
“曲阿乃是张任心腹之将,追随张任南征北战多载,亦是沙场悍将,但仅凭此人,焉能将三弟击败。”刘备连连摇头,眼中大是不信,要知道。虎牢关下,他兄弟三人尚能三英战吕布,当世最强武将亦是败于他三人之手,张飞焉能就此战败。
“只是,江州城若有曲阿率军驰援,必是安稳无忧了。”一众文武叹气道。
“那只能是委屈主公与诸位先生,吾军须得翻山越岭,返回成都,方可主持大局。”陈到俯身一拜道。
“那便仰仗将军了。”刘备拜道。
“不敢,无功之将,焉敢受得主公大礼。”陈到微微欠身,便是踏步上前,提着长枪带着将士当做先锋开道,一大队益州军将士,护送着刘备及其麾下文武,朝着成都赶去。
江水北往,梓潼已是于两日前便是失守,赵云亲自登城作战,三枪力斩守将,而关平只能是带着关羽连连后撤,逃亡成都。
而后,蜀郡、绵竹等地相继失守,所有守军和城中精壮皆是被关平下令抽调,足足征集了五万大军和五万民夫,于成都城中守卫。
“咚咚咚咚”战鼓声震天动地,随即,一阵喊杀声便是猛地响起,城下,无数人影纷纷朝着城墙扑来。
“啪”
“啪”
云梯纷纷架在城墙之上,连带着城外的投石车呼啸着将石弹送到城头之上,城上的守军早已是溃不成军,纷纷四处躲避,此刻攻城,便是可以迅速攻上城头,若是能够抢占城墙,必能取得此城。
“吾要上城头指挥作战。”关羽于榻上翻身而起,面上虽有些许苍白,但是比起前几日,已是好了不少。之前被童渊重创,而后亦是被典韦击成重伤,若是需要痊愈,至少还要一月,但是此刻敌军已是兵临城下,益州军退无可退,除去成都这座坚城,而后的城池,若是被镇北军水陆夹击,难保有失,而南线作战亦是惨重,闻得巴郡连连失守,关羽心中沉重之下,却也是只得自己挺身而出,振一振士气。
“二将军,汝重伤未愈,焉能披甲上阵,若是再次撕裂伤口,后果不堪设想。”
“二将军,若是主公得知吾等放任将军上城头,必然难逃一死啊。”
“关将军,城上尚有少将军率军戍守,必可安保成都不失,城中尚有十万精壮,将军千万莫要以身犯险啊。”
“将军乃是吾益州栋梁之才,若是欲要一意孤行,吾便随将军上阵便是。”
身侧,闻风赶来无数文武,皆是俯身跪倒在地,纷纷明着暗着劝阻道。
“哎,若是成都有失,吾焉敢有脸面见大哥。”关羽连续失守数郡之地,已是败军之将,本就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能够忍受,虽是中了张任之计,与童渊这等前辈高人一战,受得重创,然而,他也不得不服气,同等兵力之下,益州军便是不如镇北军远矣,而乘胜追击,镇北军士气如虹,如今连续攻城三日不过,城外堆积如山的尸首,白日里就这般倒在护城河下,夜里却是被己方军士抢回,三日便是有上万尸首,可见镇北军攻城决心,那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石弹覆盖,他是领教过的,然而,非人力可以抵挡的投石车,只能是凭借着城墙掩藏着自己的身体,若是无数石弹落到头上,却也是无处闪躲,只能是听天由命罢了。
“将军且保重身体,末将去了。”
“将军莫要出府,若是吾等战死,将军再上城头指挥便是。”
榻前,眼见着关羽继续无奈回到榻上,一众部将纷纷俯身一拜,便是带着决死之意踏步出门,朝着城门赶去。
“哎,想不到吾益州军竟是溃败如斯。”之前不屑曹操、袁绍这等自誉为天下杰出之士之辈,亦是被张任杀得丢盔卸甲,数十万大军,顷刻间便是被屠弑一空,然而,如今见识了镇北军的真实战力,关羽心中凄凉之下,却也是无可奈何,刚刚攻占益州不久,刘备便是下令攻占东川,若有时日训练新军,安稳发展数载,凭着蜀中之力,亦是足以抵抗北上强敌,然而,如今却是不可挽回了,仅仅余下数郡之地,焉能抵挡,镇北军气势已成,要想再次击退敌军,须得大胜一场,然而,关羽受创,仅凭着关平,他没有丝毫信心。
城外,眼看着密密麻麻的镇北军黑甲军士朝着城墙前赴后继的杀来,关平心中凄苦之下,只得是挥动早已是麻木的双手,再次提刀连斩数员镇北兵,眼看着一具具尸首倒下,然而,城外的敌军却是杀不尽,望不尽来敌,这才是最为可怕的。...。。第二更,真的很嗨,洗个澡,已是现在,给大家带来第二更已是沉沉欲睡,哎,实训三周,已经是最后一周了,没有一天能够睡好,还真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