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祝融棘手腕一抖,脚步朝后退了半步,张任喉间猛地一痛,一道血迹却是染上刀刃。
“不可,姑娘万万不可。”蒋钦面色一变,虽是伸手拦下正欲冲上前去的周泰几将,口中却是慌忙大喊道。
“主公乃吾北境九州之主,乃汉室兴复之将,汝若是犯下大错,汝身后部族,必然难逃一死。”见得张任喉间被破了口子,蒋钦吞了一口唾沫,面色紧张道。
“吾镇北军数百万雄师,良将何止千员,非是汝南蛮能敌之,姑娘切莫.。”见得祝融棘未有动作,而张任却是伸手阻止了蒋钦继续开口。
“青儿”
“吾乃祝融氏少族祝融棘,没有青儿此人。”
“祝融姑娘。”张任感受着语气中的恨意,面色惨白,喉间隐隐的刺痛还未善去,便是久经沙场,他亦是从未经历过这等死亡就在眼前之危。
“汝若要言遗言,便快些,莫要耽搁时间。”祝融棘见得张任那目光的火热,猛地回过头去,不再看向张任,手腕一动,刀刃却是离着张任喉间远了一些。
“嘶..”张任虽是感觉疼痛,见得祝融棘亦是不愿要了自己性命,倒也是微微活动一下身子,面上多了几分笑意。
“吾之前便已是将姓名告之汝,何来骗汝之说?”
“汝这厮汉人还要狡辩不成?”
“宫长仁,汝可连着念。”张任面色错愕,却是并未想到祝融棘如此反应。
“宫长.。,汝这厮好生奸诈。”仔细思虑,祝融棘哪里不知张任此意,面上多了几分愠怒,便高举短刀,再次欲要挥下。
“噗嗤”张任未有躲闪,一伸手,却是用手掌紧抓住刀刃。
“汝若是下不了手,那吾亲自来。”掌心已是被锋利的刀刃给划破,鲜血顺着刀刃流淌在地上,或许对这早已是鲜血淋淋的地面未有过多改变,但是此刻,祝融棘的心却是猛地一疼。
“不.。”惨叫一声,祝融棘却是猛地放开刀柄,连连后撤几步。
“吾对汝乃是真心相待,吾念南蛮王之位,不应孟获此等奸诈之辈担任,方才寻得汝进城之机,欲要进入南蛮,劝得汝之部族,反抗孟获。”张任将手中短刀松开,仍由其倒插入地上,深深看着祝融棘,沉声道。
“汝欲要骗吾害得部族,汝要吾如何面对汝?”沉默片刻,祝融棘猛地抬头看向张任,眼中带着几多痛惜。
“吾无意害得汝之族民,但吾大汉子民亦是未有过错,他孟获,焉能出兵,与吾大汉秋毫无犯之地为敌,杀害吾麾下儿郎?”张任闻言,却是低着头道。
“主公,孟获已是俯首。”身侧,周泰缓缓开口道。
“什么?汝等竟是杀害了吾南蛮之主。”山坡上,祝融族长面色骤然大变,即便是任由着坡下张任和自己女儿一番谈话,此刻却也是坐不住了。
“唰唰唰”身侧蛮兵手中兵器纷纷举起,便是准备作战。
“既是孟获已死,吾与南蛮便已是无仇,日后,只要汝等尽得本份,本王便不会加以刀兵,祝融族长,本王相信汝,亦是莫要这般死板顽固,难道汝欲要凭着麾下这七八万之兵,与吾十余万将士一战否?”张任见得坡上动静,面色一沉,双眉紧皱道。“杀害吾蛮族之王,此仇不报,焉为蛮人。”祝融族长怒喝道。“那便要赔上汝南蛮数百万之民的性命不成?”张任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