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典略》记载;王粲才高,擅应机辩论。当时,钟繇、王朗等尽管都在魏王国任卿相之职,但一到朝廷奏议,都停笔措手不及。
公元216年(建安二十一年),王粲随曹操南征孙权。
公元217年(建安二十二年)春正月二十四日?(2月17日),王粲在返回邺城途中病逝,时年四十一岁。?当时的曹丕还是世子,亲率众文士为其送葬。为了寄托对王粲的眷恋之情,曹丕对王粲的生前好友们说:“仲宣平日最爱听驴叫,让我们学一次驴叫,为他送行吧!”于是,一片驴叫之声。这就是著名的驴鸣送葬。葬礼之后,曹植又作《王仲宣诔》,可见二人其交情确实非同寻常。
徐干(170--217):北海郡剧县(今山东省寿光市)人,东汉末年杰出文学家。
其少年时,正值汉灵帝末年,宦官专权,朝政**,而徐干却专志于学。当时的州郡牧慕徐干才名“礼命蹊躇,连武欲致之”。他“轻官忽禄,不耽世荣”。曹操曾任他为司空军谋祭酒参军、五官将文学,他以病辞官;“潜身穷巷,颐志保真”,虽“并日而食”,过着极贫寒清苦的生活,却从不悲愁。曹操又任命他为上艾长,他仍称疾不就。建安中,看到曹操平定北方,中国统一有望,即应召为司空军谋祭酒掾属,转五官将文学,历五、六年,以疾辞归。“身穷穷巷,颐志保真”,虽“并日而食”,亦“不以为戚”。(引并见《中论序》)后授上艾长,也因病未就。建安二十二年(217)春,瘟疫流行,干亦染疾而卒。后来曹丕论及徐干时说:“观古今文人类不护细行,鲜能以名节自立,而伟长独怀文抱质,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谓彬彬君子矣!”
阮瑀,字元瑜,东汉末陈留尉氏(今河南尉氏县人)。邺中七子之一。年轻时曾拜蔡邕为师。因得名师指点,文章写得十分精炼,闻名于当时。相传曹操闻听阮瑀有才,为搜罗人才,召他做官,阮瑀不应,后曹操又多次派人召见,匆忙中阮瑀逃进深山,曹操不甘心,命人放火烧山,这才逼出阮瑀,勉强应召。由于阮瑀多次辞官不做,曹操在一次大宴宾客时,把他安排在乐队之中,想煞一下他的傲气,不想阮瑀精通音律,即兴抚弦而歌:“奕奕天门开,大魏应期运“。一方面歌颂了曹操的事业,另一方面也表达了自己愿为曹操效忠的思想。曹操听完,大为高兴,请他做司空军谋祭酒官。从此以后,曹操军中檄文多出于他和陈琳之手。
建安十六年,阮瑀随军西征关中,曹操请他代笔写一封书信。他骑在马上沉吟片刻,挥毫点就,呈给曹操。曹操提笔想作些修改,竟不能增损半字。
应玚出身于书香门第,应玚的祖父应奉才思敏捷,能“五行俱下”,著有《后序》十余篇。其伯父应劭博学多识,撰述甚丰。有《风俗通》百余篇。二人均是当时的儒者,而应玚的父亲应珣也因其才学著名,任司空掾官职。
应玚自幼生长在这样一个家庭,诗学文章自然大为长进。但因他生逢乱世,到处飘零,虽踌躇满志而壮志难酬。
应玚的弟弟应璩,字休琏,也是一个文学家。他和其弟应璩在当时均被称之为汝南才子,两兄弟的作品合为一集《应德琏休琏集》。
应玚初来邺都时,曹植、曹丕都很敬重他,经常邀他和众人一起宴游吟诗,曹操闻其名,任命他为丞相掾属,后又转平侯庶子,曹丕任五官中郎将时,玚为将军府文学(掌校典籍、侍奉文章)。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应玚与徐干、陈琳、刘桢皆卒于疫疾。
刘桢生活在魏晋时代,魏晋文学兴起的时代。魏晋文学是指中国古代三国两晋时期的文学,在文学史的分期上,属于中国文学中古期第一段魏晋南北朝文学的前期。
魏晋期间,文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文学的自觉和文学创作的个性化,在这些变化中是最有意义的,正是由此引发了一系列其他的变化和发展。这期间宫廷起着核心的作用,以宫廷为中心形成文学集团。集团内部的趋同性,使文学在这一段时间内呈现出一种群体性的风格,另一段时间又呈现为另一种风格,从而使文学发展的阶段性相当明显。
文学集团内出现了一些杰出的作家,如曹植、阮籍等。
刘桢(186年—217年),字公干,东汉末年东平宁阳(今宁阳县泗店镇古城村)人,东汉著名文
学家,诗人,建安七子之一,以五言诗著称。少与王粲友善,后同应玚一起被曹操征召,为城乡掾属。所著诗大多散失。今存诗十五首,多为赠答之作。明人辑有《刘公斡集》。
在魏、晋文学史上,他与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并称“建安七子”,又因同居邺中(河南省临漳县)亦称“邺中七子”。
魏文帝曹丕在《典论·论文》中称刘桢与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七子:“于学无所遗,于辞无所假。咸以自骋骥于千里,以此相报。”又称赞他“其五言诗之善者,妙绝时人”(《又与吴质书》),平易通俗,长于比兴。
刘桢常与曹操、曹植吟诗作赋,对酒欢歌,深得曹氏父子喜爱,19岁时任丞相掾属。他以诗歌见长,其五言诗颇负盛名,行文才思敏捷,于曹植齐名,后人将他与曹植并称“曹刘”,钟仲伟称他“五言之冠冕”、“文章之圣”,确为“建安七子”中的佼佼者。
《典略》载:“太子尝请诸文学,酒酣坐欢,命夫人甄氏出拜,坐中众人咸伏,而桢独平视。太祖闻之,及收桢入狱。”
刘桢五岁能读诗,八岁能诵《论语》、《诗经》,赋文数万字。因其记忆超群,辩论应答敏捷,而被众人称为神童。后受曹操征辟,曾任丞相掾属、平原侯庶子、五官将文学。(《太平御览》卷385卷引《文士传》)
公元197年,因避兵乱,十一岁的刘桢随母兄躲至许昌,在驿馆中结识曹子建。曹植被刘桢的饱学所折服,为进一步深层密交,将其领到丞相府,日夜解文作赋,志同道合,关系日笃。后来他又结识孔融等其他五学子,他们常聚论学问,“仰齐足而并驰,以此相服”。
待其成年之后,刘桢希望际遇明君,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然而,汉末政治极为**黑暗,社会危机深重,统治者镇压黄巾农民大起义后,各地军阀据地称雄,中国陷入分裂、动乱之中。据有中国北方的曹操,政治较为开明,任人唯才,广揽文学之士。
这使得当时渴望中国统一、怀有济世抱负的有志之士,如山阳王粲、北海徐干、陈留阮瑀、汝南应玚,以及刘桢等,纷纷从四面八方奔赴曹操治下的邺城,一时人才荟萃,形成以曹氏父子为首的文学集团,并由于他们的诗文大多描写汉末动乱的社会现实,抒发统一、治国的豪情壮志,慷慨多气,悲凉豪壮,从而形成了“建安风骨”,对后世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刘桢是建安文学集团的重要成员,与曹氏关系密切。在诗文中,他把曹操比做起于丰沛、统一中国的汉高刘邦,把曹氏的知遇,比做礼贤下士的信陵君(见《赠五官中郎将四首》之一)。他把统一中国的希望寄托在曹操身上。投曹之初,他被任命为丞相掾属,追随曹操南征北讨,参谋军机。
建安十六年(211年)后,出任平原侯曹植庶子,不久即改任五官中郎将文学,随侍曹丕。
从现存诗文看,他与曹丕关系至为密切,而曹丕兄弟亦视为亲故,诗酒唱酬,交往常不拘形迹。曹丕曾特赠廓落带,以示亲宠,并由此而留下一篇妙文(载《典略》)。然而,刘桢性傲,不拘礼法。一次曹丕宴请诸文学,酒酣忘情,命夫人甄氏出拜,坐中诸人都匍伏于地,不敢仰视,独刘桢平视不避。曹丕对此并未介意,而曹操听说后,要治以不敬之罪。经过援救,才“减死输作”,罚为苦役,终身未再受到重用。这对刘桢自然是一次极为沉重的打击,在《赠徐干》一诗中流露出他的痛苦心情。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北方瘟疫流行,刘桢染病去世。曹丕为此极为悲惋,为他整理遗文,作出评价,并追思往日“行则连舆,止则接席”“酒酣耳热,仰而赋诗”的亲密交往,不胜痛悼(见《与吴质书》)。
他一生中的的著述包括《毛诗义词》十卷,文集四卷。后人集有《刘公干集》传世。
据传死后转生为梁时县吏顾总(唐。牛僧儒《玄怪录》载)
刘桢之父刘梁,字曼山,一名恭,汉章王宗室子孙,少孤贫,性耿介,有清才,卖书自给,桓帝时举孝廉,历官至尚书郎,以文学见贵,终於野王令,一生不苟合流俗,曾“疾世多利交,以邪曲相竞”,著《破群论》、《辩和同之论》等。
其母是元帝时京兆尹王章之玄孙女,琴棋书画,诗辞歌赋无所不通。她年轻居寡,把希望寄托在儿子及众侄身上。刘桢在母亲的劝诫、督导与身教下,从小铸就了勤学好问、百折不挠的性格。
孔融是孔子的十九世孙。他的七世祖孔霸是汉元帝的老师,官至侍中。父亲孔宙,曾任太山都尉。他少年时便有突出的才能,受到名士李膺的赞许。
孔融十三岁时,孔宙去世,孔融悲痛过度,需要人扶才能站起来,州里因而称赞他的孝行。他天性好学,博览群书。名士张俭为中常侍侯览所记恨,密令要州郡捉拿张俭。张俭与孔融兄长孔褒是好友,于是逃到孔褒家中,孔褒却不在。当时孔融年仅十六岁,张俭认为孔融年轻,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处境。孔融看见张俭窘迫的样子,对张俭说:“哥哥虽然在外未归,我难道不能为您的东道主吗?”因此留张俭住在自己家。?
后来事情泄漏,自国相以下的人,都秘密的压下此事,张俭得以逃脱,孔褒、孔融则被逮捕入狱。但不知他们二人是谁获罪。孔融说:“收容匿藏张俭的是我,有罪归我。”孔褒说:“张俭来找我,不是弟弟的罪过,罪在我,我心甘情愿。”官吏问他们的母亲,母亲说:“年长的人承担家事,罪责在我。”一门都争着赴死,郡县迟疑不能决断,于是向朝廷请示。诏书最后定了孔褒的罪。孔融因而闻名,与平原陶丘洪、陈留边让齐名,州郡以礼策命,都不到。
后受司徒杨赐征召,当时暗暗察访官僚中的贪污之人,准备予以贬谪罢免,孔融检举的多为宦官的亲族。尚书害怕得罪宦官,于是召孔融等司徒属官诘问斥责,孔融陈述宦官子弟的罪恶,毫不隐讳。
公元184年(光和七年),河南尹何进即将升任大将军,杨赐派孔融拿着名片去祝贺何进,因门人未及时通报,孔融就把名片夺回,引罪自责而去。河南尹官属认为丢了面子,想要派剑客追杀孔融,有宾客对何进说:“孔文举有盛名,将军如果与他结怨,四方之士就会相随而去了。不如以礼对待他,使天下人都知道将军的胸怀广大。”何进同意,于是在受任大将军之后,征辟孔融,举其为高第,迁任侍御史。孔融又因为与上司御史中丞赵舍不和,托病归家。
后来,孔融被征为司空掾属,授任北中军候。在职三天,转任虎贲中郎将。正逢董卓总揽朝政,想要废掉汉少帝刘辩,孔融与董卓争辩,言辞激辩,常有匡正之言。董卓怀恨在心,将孔融转任议郎,随后又暗示三府(太尉、司徒、司空)举荐孔融到黄巾军最为猖獗的北海国(治今山东昌乐西)为相。
孔融到北海后召集士民,聚兵讲武,下发檄文,又亲写书札,与各州郡通声气,共同谋划。因讨伐黄巾军张饶战败,而转保朱虚县。慢慢集结官吏百姓被黄巾所蛊惑的男女四万多人,再设置城邑,设立学校,表显儒术,荐举贤良郑玄、彭璆、邴原等。对待国人,就算只有一点微小的善行,也都以礼对待。国人没有后代及四方游士有去世的,都帮助安葬他们。因颇有政声,被时人称为“孔北海”。
后来,孔融被黄巾管亥所围,情势紧急。于是派太史慈平原相刘备求救。刘备惊奇地说:“孔北海竟知道天下还有个刘备呢。”于是立即发兵解围。当时袁绍、曹操势力逐渐强大,而孔融知道二人终究是要篡夺汉室的,所以不愿意投靠他们。其幕僚左承祖劝孔融要结纳袁绍或者曹操,孔融怒而及其杀害。孔融自负于才气秉性,立志平定国家的危难,因为才器粗略,思想空乏,所以没有成功。
孔融在任六年后,被刘备上表推荐兼领青州刺史。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袁谭攻北海,双方战斗自春至夏,战士仅剩数百人,流矢像雨一样射来,城内已经短兵相接。孔融仍然凭几读书,谈笑自若。晚上城陷,才逃奔山东(太行山以东),妻儿都被袁谭所掳。
同年,汉献帝迁都许昌后,征召孔融为将作大匠,又升任少府。每逢朝会访问召对之时,孔融常引证定议,公卿大夫都不过挂名而已。
之前,太傅马日磾奉命出使山东,到了淮南时,多次有求于袁术,袁术于是轻视侮辱他,夺走他的符节,又不准他离开,还要强迫他任军师。马日磾忧愤自己至极,于是呕血而死。等到马日磾遗体送回京师,朝廷想加以礼葬,孔融于是独自陈说:“马日磾凭上公的尊贵身份,持天子的髦节,奉命处理地方事务,安宁东夏,竟然取媚奸臣,被他所指使,所上章表署名补用,马日磾都是第一个。依附下级,欺骗朝廷,奸诈事君。从前国佐敌晋军,不为其折服,宜僚当着白晃晃的刀而面不改色。朝廷大臣难道可以受威胁为借口吗?而且袁术越级叛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与日磾随从,周旋历年。《汉律》规定:与罪人往来三天以上,都应该知道他的情况。《春秋》说:鲁叔孙得臣死了,为了不张扬襄仲的罪贬,不写日子。郑讨伐幽公,砍薄子家的棺材,因为他杀君的缘故。陛下可怜旧臣,不忍追究定罪,已经很宽大了,不应该再加礼。”朝廷采纳了他的意见。
当时舆论大都想恢复肉刑,孔融建议说:“古时候的人浑厚朴实,善恶不别,官吏正直,刑法清明,政治没有错误。百姓有罪,都是自己的责任。末世衰微,风气教化坏乱,政治搅乱风俗,国家的法律害了人民。所以说君主没有为君之道,百姓就涣散不服,而想用古时候的刑法残废他们的肢体,这不是除恶长善的办法。纣砍断早晨涉水者的小腿,天下的人都说纣暴虐无道。从前,周有一千八百个诸侯国,天下百姓,要养一千八百个君主,如果各砍掉一人的脚,下面就有一千八百个纣呢。想风俗纯美,是绝对做不到的。并且受了刑罚的人,有不想活的意念,有求死的决心。大多铤而走险,不再回归正道。夙沙乱齐,伊戾祸宋,赵高、英布为当世大患。不但不能禁止人做坏事,正好断绝了人为善的途径。就算忠诚如鬻拳,坚持如卞和,多智如孙膑,蒙冤如巷伯,才华如司马迁,通达如子政,一遭到刀锯,死了也为人耻笑。所以太甲的思念常道,秦穆公使秦国称霸西戎,南睢之骨立,卫武公《初筵》饮酒悔过,陈汤矫诏发兵,斩郅支单于于都赖水上,魏尚的守边等等,不用再举了。大汉广开改恶之路,大都是这样。所以聪明有德的君王,深思远虑,弃短取长,政治上的措施是不随便进行改革的。”朝廷认为他的建议很好,最终没有恢复肉刑。
当时,荆州牧刘表不向朝廷进贡,做了不少逾越法度不安本分的事情,还郊祀天地,礼仪拟指君主。朝廷下诏把他的行为宣示天下,孔融上疏认为应当隐瞒郊祀这件事,来维护朝廷的脸面。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南阳王刘冯、东海王刘祗都早逝。献帝哀痛他们死得太早,想为他们规定四时祭祀,为此先询问孔融意见。孔融回答说:“陛下仁厚,感慨变化而增加思念,哀悼二王的魂灵发布哀怜的诏章,考查审度从前的典章制度,订正礼制。臣看前代梁怀王、临江愍王、齐哀王、临淮怀王都死而无后代,同胞兄弟,就是景帝、武帝、昭帝、明帝四帝,没有听说前朝为他们修祭祀。如果是临时的,就不要列入传纪。臣不懂事,认为他们都在幼小的年龄死去,陛下哀痛,以成人礼加以谥号,这应遵照您的意思办理,祭祀结束,以后就不要再行。至于一年一期祭祀,不合礼意,又违背了先帝既定的法制,这是不合适的。”
之前,曹操进攻邺城屠杀邺城居民,袁绍家的妇人女子多被掳掠。曹操的儿子曹丕私自娶了袁熙的妻子甄氏。孔融写信给曹操,说:“武王伐纣,把妲己赏赐给周公。”曹操不明白,后来问孔融这出于何经何典。孔融答说:“按现在的事情量一量,想当然而已。”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曹操北讨乌桓,孔融又讥笑他说:“大将军(曹操)远征,萧条海外,从前肃慎不进贡木苦矢,丁零偷盗苏武的牛羊,可以一并讨伐啊!”当时,饥荒战乱,曹操上表请禁酒,孔融多次写信给曹操,认为不要禁酒,而且言词之中多为傲慢无礼。
孔融已经看到曹操奸雄诡诈,已渐渐显露,愈发不能忍受,所以说话偏激,常常触犯了曹操。又曾经上奏认为应当遵照古时京师的体制,千里以内,不得封建诸侯。曹操怀疑他所谈论的越来越广,更加害怕他。然而,因为孔融名重天下,表面上装着容忍,暗中却嫉忌他正确的议论,怕阻抗自己的大业。山阳人郗虑揣摩曹操的心事,以蔑视国法为由奏免孔融。曹操又写信故意挑拨二人,孔融也回信相对。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再任为太中大夫。孔融本性宽容不猜忌别人,重视人才,喜欢诱导提拔年轻人。等到退任闲职后,宾客天天满门。孔融常叹说:“座位上经常满人,木尊中酒不空,我就无忧了。”孔融与蔡邕交好,蔡邕死后,有个虎贲士相貌有点像蔡邕,孔融每次喝足了酒,招他与同坐,说:“虽然没有了老成人,而让我高兴的是还有典型。”孔融听说人家有善行,好像是自己做的一样,言语有可采取的,一定扩展完成,当面告诉人家所不足的地方,称赞他的长处。推荐贤士,奖励进取。如果他知道的,没有说,认为是自己的过错,所以海内的英才,都信服他。曹操既积满了一肚子的猜疑忌妒,加上郗虑的诬陷,曹操于是指使丞相军谋祭酒路粹枉奏孔融以“招合徒众”,“欲图不轨”、“谤讪朝廷”、“不遵超仪”等罪名,于同年的八月二十九日(9月26日)将孔融处死,并株连全家,孔融时年五十六岁。之前,京兆人脂习,与孔融相好,曾劝诫孔融性格太过刚直。等到孔融被害时,许昌没有人敢为其收尸,脂习前往抚尸说:“文举丢下我死了,我也不再活了。”曹操听说大怒,准备收捕脂习杀害,后来逢赦免才被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