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叶浔的手抵着他胸膛,语声已多了一份低哑,透着哀求。
裴奕暂且依了她,双唇下滑到她颈部、锁骨……在那形状完美的沟壑前留恋多时,描摹着她的美。
叶浔低低地喘息着,身形完全失力。受不住这煎熬,扯住了他衣襟。
裴奕忽然起身。
叶浔一愣,看向他。
裴奕开始手势麻利地脱衣服。
身形很快呈现在她眼前,壁垒分明。
他右肩有一处刚痊愈的伤口,不大,伤口却很深。叶浔盯着看,忘了其他。直到他容颜到了眼前,才回过神来,手指落在他的伤疤上,“之前出门受伤了。”
“对。我食言了,没能毫发无损地回来。”他抵着她额头。
“谁说那些了。”
裴奕啄了啄她唇瓣,“心疼了?”
“……”
“心疼就对我好一点儿。”他说着,将她揽入臂弯,身体贴合到一起。
会对你好的。她在心里答着他的话,手落到他背部,无意识地滑过他精瘦紧致的肌肤。他的身体好热,像个小火炉子似的,秋日那丝凉意被完全驱除。
“怕么?”裴奕柔声问她。
她摇了摇头。
他分开她身形,进占到她tui间,复又温柔地吻她。
他知道,女孩子第一次都很疼,男子若是鲁莽,害得女子伤到失血过多从而寻医诊治的事情都有,这也算是通医术给他带来的一个好处。
是因此,他只能与身体背道而驰,压下急于完全拥有她的冲动,温缓行事。
他的手在她身形上游转,唇舌逗弄着她的耳垂,她简直是顾前顾不了后,身形扭动,双腿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他趁势沉身,屏住了呼吸,惊讶于那般消|魂|蚀骨的绝妙感受。
饶是早有预期,她仍是疼得身形一僵,却咬住唇没吭声。这回事,不论怎样的温柔体贴,也是无从避免初时那份疼痛的。
他低声问她:“阿浔,是不是很疼?”
叶浔磕磕巴巴地道:“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吧?”身体绷得紧,话就说不利索了。
“别强忍着,疼得厉害就跟我说。”
“嗯。”
他用亲吻安抚缓解她的不适,动作小心翼翼的,心里却是没底。他不由埋怨自己,早知道就该事先细看看阴阳交合的书,准备不充分,不抓瞎才怪。
初时两个人都不好过,一个强忍着疼,一个强行克制着深入的冲动。
她发现他背部出了一层薄汗,知道他大抵比自己还不好过。她让自己放松下来,把心一横,“真没事了,你别强忍着了。”
听得出她语声平缓下来,他心头一喜,还是没有孟浪行事,时刻留心着她的反应。
终是冲破了最后障碍。
痛感逐步减轻,叶浔真正放松下来,环住他肩颈,身形随着他的频率颠簸。
裴奕透了一口气,以肘撑身,悉心观摩探寻她每一分美好,动作娴熟起来,也再无从克制,恣意进退。
叶浔渐渐失力,环住他的手臂落在枕畔。
他捞起她,吻住她已干燥的双唇,随着大起大落,气息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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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奕起身穿上中衣,要去唤丫鬟服侍她沐浴。
叶浔昏昏欲睡,强打起精神坐起来穿上底衣,问他:“明日还要去宫里谢恩吧?”
“嗯。”裴奕转头,见她面若桃花,妩媚惑人,忍不住要将她揽到怀里。
“你……”叶浔推开他的手臂,“你今晚不准胡闹了。”这厮不知是天生定力太强,还是真的醉了,一时温柔一时孟浪地折腾大半晌,她都要累散架了。又见他只穿好了中裤,中衣还没上身,别开眼催促道:“快穿衣服。”
“快穿衣服。”他重复着她的话,拿过她的衣服,“我帮你。”
叶浔抬眼看着他。他哪儿像是个十六岁的人?明明她心里住着个二十岁的灵魂,明明该她处处照顾体谅他的,事实却完全相反,他在处处照顾她。
裴奕凑近她,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尖,“看什么呢?”
“看你是越来越好看了。”
“不急这一时,你要看一辈子呢。”
叶浔忽然想起了杨阁老长女跑去宫门外看他的事,笑着碰了碰他脸颊,“杨阁老长女去看你,你们碰面了没有?她是什么意思?”有人惦记他,甚至一见倾心,一点儿都不稀奇,前世这种事听过几桩,那是闹得太厉害了,却是不记得那位杨家女也凑趣。想想也知道,不是局中人,不知道的不知还有多少——没有哪家会宣扬这种事情。
裴奕视线扫过她锁骨下方的吻痕,抬手摩挲着那一小块细致滑腻的肌肤,心绪转移到了方才的蚀骨欢愉,呼吸便灼热起来。
他走神了,根本没听清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