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森却满含心事地转过头去，并不回答。

“咦？”小李福禁不住大吃一惊。惊异之中，迷惑不解：“少爷，您今儿是怎么了？又犯脾气了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说出来让我与您分享啊！”

好半天，成森才堪堪地回了一句：“小李子，你说，少爷我要是死了，你会哭我吗？”

“呀，少爷，您说的是哪门子话？”

“小李子，你说我待你好吗？”

“当然了，少爷的恩德于我简直就是重于泰山啊！再说深一层的，那是再生爹娘！”

“那我死了，你会不会哭我啊。”

“哎哟，哎哟，！”小李子笑了：“我猜您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这青天大白日头还没落下去，您怎么就自个儿咒起自个来呢？要说死，也是我先死在您的前头才对啊。少爷啊，你给我说，到底是谁惹着你了，我给您解决解决啊，您不是说过吗？我就是您肚子里的蛔虫，虽然比不上您的小神仙，最起码我也能逗你一乐啊，是不是？”

“唉！”成森忽然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小李子，我们出去走走吧。好闷。”

那天色慢慢地昏黑。

主仆二人出了酒店，渐渐地又踱至林燕晶的修鞋店前。想起初会水晶公主的美妙瞬间，又看看眼前杭州城霓红夜色初绽，更兼着繁华人群川流不息，连绵不断，成森坐在路旁的石阶之前，半天没有吱声，不禁大发感叹：“小李子，你说人，是不是很没意思。有钱的要人，要不来的话，也不快话。没钱的要银子要不来，更不快活。我要这个，他要那个，走到底也不知道谁要哪个了。还不如死了，那时候，才真地快活。”

“天哪，少爷！”小李福伸出手，在成森眼前晃了晃，说：“少爷，您是不是真地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自从您和那大明星宫子娜一夜风流，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我就一直怀疑，一定是那宫小姐给您灌了什么药，您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我现在就去找她去。”说完真地要走。

成森急忙拉住说：“啊，别，小李子，昨晚是我喝多了，到现在脑子还不怎么清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