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卫明被他们的声音弄的脑袋都大了。闹哄哄的,就跟身边有无数的苍蝇一般。
“卫侯,得知卫侯光临南京,我等不胜荣幸。所以就前来拜会卫侯,请卫侯提点一句两句,以为我辈后进之人的箴言。”一个御史跳出来说道。御史现在都不骂人了,改为捧人了,这就有点儿不正常了。明朝的言官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他们的作用就是来骂人的。所以,他们将无人不可骂,无人不敢骂作为了自己的人生信条。上到皇帝,下到贩夫走卒,没有一个人不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的。说他们会夸人?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卫侯,我是南京工部右侍郎,请您教诲。”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跳出来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要知道,现在卫明身上还挂着工部右侍郎的头衔。要不是经略,太子少保,都督这些头衔的话,卫明和他可是平级。再者说了,你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让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教导,能够教导你个什么?你吃的盐比他吃的饭都多好不好!
“老先生您请……”卫明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有一人跳出来说道:“大都督,晚辈为南京卫指挥同知,请大都督提点!”这家伙更加的直接,上来就跪下来了。让卫明脑门上的青筋直跳。理智告诉他,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自己没有想清楚的地方。对,一定是这样的。今天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里边有猫腻。”东方小莫来到了卫明的身后,说道。原本在外边的李自成和卫一见情况不妙,想要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人家可是说封锁就封锁。封锁了之后,还管你是谁。这些人真的对卫明这么尊敬?卫明不相信,他们两个人也不相信。卫明想来,就算是魏忠贤成为了九千岁的时候,来到南京,也不会有这么高的恭维架势。这是要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是卫侯。今天已经有两个人认错我了。卫侯是谁啊!我不认识。我就是一个来这里**的嫖客而已,诸位官爷,您就行行好,把小人当个屁,放了吧。”既然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那么就玩儿浑的。反正我不是卫明,你们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就算是请我上去嫖一个晚上我都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到时候别把屎盆子扣在我卫某人的头上就好。
“侯爷,您这就说笑啦!您不是侯爷,谁是侯爷呢?下官闻听上官前来南京视察,深感惶恐。只是怪下官等人得知情况太晚,以致不能出城三十里迎接卫侯,还请卫侯见谅。我们已经略备薄酒,给卫明接风洗尘,还请卫侯一定要赏脸前来。”从人群当中闪出来一个人,这人卫明认识,不仅仅是认识,就算是化成灰卫明都不会忘记。
“钱谦益,你来这里做什么?”卫明眼里冒着火。如果这事儿要是和钱谦益没有什么关系的话,打死卫明都不会相信。他能对自己做什么?还不是往死里整自己?一想到这里,卫明心里就凉了一半。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做过了才会发生,而是只要别人做了,你就做了。甚至有意欲这么一说。只要想往你头上安东西,不管你想与不想,敢与不敢,做与没做,都已经不重要了。看来,不久之后,朱由校的桌子上又要有大量弹劾自己的文章了。不知道到时候朱由校看了会有什么感受。
这是阴谋,**裸的一场阴谋。目的,就是要往死里整自己。
“下官现在是右春坊中允,为何不能来此?难道此地只有卫侯可以前来,别人就来不得?还是卫侯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钱谦益字字珠玑,可以说每一个字都是一个套。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能够将卫明装在套子里,不愧为之后的东林党的领袖人物啊!实际上,卫明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怎么说,都会被钱谦益安上各种各样的罪名。其实很多事情,只要上纲上线,都是不可为的。比如卫明在去广东上任的途中留恋烟花之地,醉酒误事。独包**,设豪宴,花费无度,这些都可以给你定罪了。看钱谦益一脸得意的样子,卫明那个气压,气得牙痒痒,真想要上去咬钱谦益一口。可是那样的话,又会来上一条畏惧直言之人,意欲谋害人命,掩藏祸端,这罪就更大了。卫明实在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简直就是坏到了骨子里了。还有一条,那就是卫明要求南京上到尚书,下到不入流的小吏,都要出城三十里迎接他。尚书不忍受其辱,闭门不出。而其他的官吏都被卫明抓到了**训话。使得官员不得不虚与委蛇,以图皇上之后能够还他们一个公道。
“好,好你个钱谦益,对了,我不应该和你说话。骂人是你的专长,我咒你全家人男盗女娼!”说完,卫明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临倒地之前,还和东方小莫眨眨眼。只是这货你也太没有眼色了吧!你就不知道扶着我点儿?撞在地上很疼的!
(第二章,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