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冲心中微震。
这姓温的这么耐打?
要知道他这四个徒弟绝对称得上名师高徒,功夫精湛,而且个个杀伤力都十足。一般人要是被他们一拳击中,至少也得断两根肋骨,可是温言竟然毫无损伤!
这家伙到底练的什么功夫?
思索间又是两声痛叫响起,冉冲回过神来,看去时只见另两个徒弟一个抱着腿在地上翻滚,另一个双手竟然被扭成了畸形的反转,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温言缓缓收势,理了理衣服,再次迈步,朝着冉冲走去。
冉冲脸色一沉,喝道:“一起上!”
周围剩下的二十来人立刻同时动作,朝着温言扑了过去。
温言理都不理他们,几步跨到冉冲面前,抢攻出手,一拳带出风声呼啸,狠狠砸向对方面门!
冉冲夷然不惧,沉腰落马,同样以右拳旋击而出!
一般人看到他身材不高不壮,很容易以为他是个走敏捷路子的武者,但事实上他却拥有一拳能砸碎硬砖的强悍力量,不少试图挑战他的人都因错判而被他一招致胜。现在这家伙竟然敢和他硬碰,找死!
扑!
双拳交击,冉冲上身一震,脚下纹丝不动。
温言却是一个回身,迅速离开这家伙面前,扑进了围来的武馆弟子之中,拳打脚踢,格挡闪避,稳扎稳打地应付其它人的围攻。
那边冉冲右拳仍横在半空,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却出奇地没有上前夹击温言。
惨叫声再起,这次是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怒火下的温言全力而为,毫无保留地尽展身手,像化身幽灵般,速度越来越快。
最初众人还能勉强尝试招架他的动作,到最后甚至连眼睛都差点跟不上,无不打得心惊胆战,不到五分钟,二十多人已经倒了一半,剩下的人更是全无斗志,攻防失措,反而被温言一个人追着打。
冉冲蓦地长吁出一口气,缓缓收回僵在半空好半晌的右手。
刚才和对方硬拼一拳,他竟然感觉手臂被震得完全失去了知觉,直到这时才恢复过来,心中震惊难名。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竟然力气这么大!
那边温言一把掼翻一个武馆弟子,毫不留情地踩断了他小腿,这才回头,看向冉冲。
还有五六个武馆弟子仍然毫无损伤,但全都退得远远的,没一个再敢上前。
刚才二十多人都没能把这家伙撂倒,现在剩这点人更不够看了!
冉冲脸色难看地看着满地的弟子。
对方手段之狠辣,连他也有点自愧不如。
忽然之间,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极大的错误。
根本不该去惹这煞神!
就在这时,推门声响起,院门被人从外推开。
温言倏然回头。
院门处,一人瞬间僵住,不能置信地看着满地的惨状。
温言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这人,但回想起出租车上听到司机说过的“传闻”时,他已明白过来,缓缓收势:“李书记,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
门口那人,赫然正是省委书记李田!
那天在政府门口见到温言,李田就知道不妙,后来搞清了他出来的始末后,他心知再难用杀人案来陷害温言,只好赶紧找柳媛和卢佩商议。
可是两人早就跟温言交过手,深知一般手段没法搞定后者,无计下李田突然想到了冉冲,灵机一动,决定让他动手。
冉冲是他外甥,从小在外学武,后来学艺有成,回到了长河市,靠着舅舅的关系开了这座竞天武馆。最初本来是想像普通武馆一样开馆招收学员,但李田却阻止了他。
从那时起,表面上竞天武馆是个武馆,但私底下冉冲却照着李田的吩咐,专门训练培养各种打手恶棍,为李田做那些他不便出面的勾当。
后来,和李田素有瓜葛的腾广跃因为缺少合用的保镖,特地借李田的口,把冉冲最得意的三个徒弟给高价请到身边,专责为自己的不法目的负责,三人能力出众,也确实为他做了不少事。
哪知道这次把阴谋诡计动到了温言头上,三人再无力回天,最后落得个自杀的下场。
冉冲得了李田的授意,立刻借着“报仇”的理由找上温言,意图仗着自己身手高强,加上手下的徒弟也是身手不弱,想以武制武,把温言给吃死。
但他却没想到温言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三分大意加七分实力问题,第一拳就硬生生被对方限制了半天,否则以他的身手,至少也能和众弟子齐心协力,多几分压制温言的把握。
可惜的是,现在再后悔也没用了,就凭他一个人,再加上几个已经吓破了胆了徒弟,再没法对付温言。
最要命的是连他自己都心底隐生寒意,对这文弱书生的实力生出惧意。
李田和温言凶厉的眼神一对,登时吓得向后一退。
温言一个箭步追过去,李田转身想逃,却被抓着肩头,向后掼飞。
扑!
李田一声痛叫,一时爬不起来。
他做惯了高官,一身细皮嫩肉,哪受得起摔击?
那边冉冲大吃一惊,飞快地扑了过去,挡在了李田面前,喝道:“你敢伤省委书记!”
温言面无表情地道:“话是你说的,在这杀人,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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