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陆远山二话不说,一左一右,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两耳光。
温言捂着脸叫道:“你竟然真打!”
陆远山怒道:“我是长辈,你竟然对我动粗,打是轻的,照我看该把你捆好扔到河里去喂鱼!”
温言奇道:“听这语气,你好像并不是很生气。”
陆远山没好气地道:“我不是笨蛋,要不是到了紧急关头,你不会动我,这我看得出来。我老人家什么事没见过,没那么小气,不过作为补偿,你今天必须跟冷伯牙那老家伙证明清楚,让他知道我没说错!”
到了这步,温言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只得道:“好吧。”
陆远山大喜,对司机道:“去市人民医院!”
温言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得推迟和秦菲他们会合的时间了。
陆远山忽然转头,有点迟疑地道:“刚才要是那丫头不肯收手,你会不会真的杀了我?”
温言错愕道:“我说你会信?”
陆远山翻翻白眼:“废话,我既然问,当然信你。”
温言大感这老头有趣,微笑道:“当然不会,杀无辜者泄愤,这事我温言做不出来。”
……
三双眼睛的注视下,身着病号服的年轻人坐在床边,下半身尝试性地和地面接触了几次,终是完全落地。
年轻人自己吓了一跳,慌忙双手扶住病床。
陆远山紧张地道:“试试用脚!”
年轻人心中激荡,迟疑着把重心缓缓向双脚移去。
冷伯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双拳捏得紧紧的。
年轻人的身体重心终于落到了脚上,他双腿顿时一弯,朝下蹲去。
陆远山吓了一跳,下意识想伸手。
温言一把拦着他,目光仍注视着那年轻人。
后者蹲到一半,动作突然停止,整个人保持半蹲的姿势。
冷伯牙惊呼道:“这不可能!”
年轻人却是惊喜交加,缓缓站了起来,感觉着重获下肢的喜悦和激动,忍不住松开了抓着病床的双手:“我的腿回来了!噢!”却是还没适应双腿的感觉,一屁股坐倒在地。
陆远山一声欢呼,上前把他扶了起来,问道:“什么样的感觉?”
年轻人激动地道:“我……我的腿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陆远山得意洋洋地转头看冷伯牙。
冷伯牙却没看他,震惊地看着温言。
温言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我要做的做完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冷伯牙像没听到般,浑身颤抖起来:“你……你才是真正的神医!”
温言轻咳一声:“虽然我向来对称赞都是欣然接受,但这话过了,我不懂医术,只是懂点让人健康的小……”
冷伯牙已扑了过来,激动地抓着他双臂道:“立刻跟我回家!”
温言登时瞠目:“哈?”
一旁的陆远山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老冷他老婆已经瘫痪好多年了,这忙你得帮!”
温言哭笑不得地道:“喂!你们要搞清楚,我不是仁心仁术的医生!”
冷伯牙断然道:“无论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温言无奈道:“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咱们就此别过,拜拜。”转身就想走。
哪知道刚走一步,冷伯牙突然抢到他面前。
温言微愠道:“做人要适可而止!”
冷伯牙一咬牙,双膝一低。
扑!
三人震惊的目光中,冷伯雅跪落在地,颤声道:“我这生从没跪过父母至亲以外的人,我求你,治好我的妻子!”
温言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几乎泪落的脸。
尼玛!
不带这样的!
旁边陆远山突然冲前,怒道:“他都跪下了,难道你还不肯?”
温言艰难地道:“老先生你快起来,我……我答应你就是!”
冷伯牙老泪顿时滚落:“谢谢!”
温言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叹道:“但你要理解,在见到老太太前我无法保证任何事,能不能治,这不由我决定,而是由她的病决定。有些病我束手无策,能力所限。”这话当然不是敷衍,秦菲的母亲就是他其中无法救治的一例。
冷伯牙拿袖子擦了把老泪,哽咽道:“我……我明白,只要你……你尽力,我冷伯牙这一跪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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