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凡再次点燃一根烟,道:“哎!真想念蔡贯啊!有他在,小花也不用这么忙不开身,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方一鸣微微沉吟了一会后道:“蔡贯的消息我一直在打听,我还派人到杭州城和附近一带去查了,都没有蔡贯的消息,只知道蔡贯那天晚上最后和吴玉泉老人相遇了,然后就没了消息,也不知是生是死,说起来真是挺着急的。”
说完方一鸣也不禁叹了口气,蔡贯虽然平时只是给张予凡开车的,但在他们的这个团队中,却有着别人替代不了的地位。
浙江杭州,西郊的一处民巷内,自从几个月前,这里的巷子口,每天都会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谁也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知道这几个月里,他一直都坐在这里了,每天动也不动,也从没和人说过话。
开始有人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还有些害怕,但渐渐的,大家见他没什么威胁性,也都习惯了,甚至有的看着他挺可伶的,每天路过的时候都会在他身边丢下一些吃的给他,这个疯子也从不说谢谢什么的,有吃的便吃,没吃的便坐在那里,既像个疯子,又像个傻子。
疯子坐在这里几个月了,几乎都已经成为了巷口的一道风景,小巷的居民也都习惯了这个疯人的存在,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经过这里。
这一老一少两个和尚似乎是特意来找这个疯子的,走到这个疯子面前就停下了脚步,疯子出奇的抬头望了这两人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继续一言不发。
老和尚和小和尚的到来已经吸引了巷子里的好多人前来观看,但他们都只是远远的看着,猜测这一老一少两个和尚和这个疯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和尚看着这个疯子开口道:“他去了南京,他在等你去找他,也派人来打探过你的消息。”
老和尚的三句话说完,疯子的脸色居然开始动容,几个月了,这个疯子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这虽然在老和尚和小和尚眼中没什么奇怪,但如果给这条巷子里的居民看到一定会大为惊叹。
疯子把前面的头发拨开,渐渐露出他曾经杭州车王的脸,看着老和尚平静却并不平静道:“我已经废了,即使找到我又能怎样。”
老和尚说了一句阿弥陀佛,低下身子,用手搭住他的脉,过了一会,又用手捏了捏他的腿,站起来道:”腿无大碍,只是腰断了,所以才不能站起来或者是行走。”
蔡贯仰着头,看着老和尚,问道:“你是谁?”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来问这个老和尚是谁,或许他认为不会有人会对他这个废人产生什么企图,又或者几个月的废人生活让他的神经开始松懈,所以放松了一直以来的警惕。
老和尚笑了笑:“我只是灵隐寺的一个行将就木的僧人罢了。”
蔡贯明显有些不相信。
老和尚接着道:“跟我回灵隐寺吧!”
“为什么?”
老和尚沉吟了一会道:“我能治好你。”
蔡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奇的表情,然后立刻答应,而是低下头想了想,谁也猜测不出他此时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直到他思考了好久最终才抬起头说出一句:“好!”
老和尚点了点头,让小和尚过来背蔡贯,小和尚走到蔡贯面前弯下腰示意他上来,蔡贯阻止了他,而是转身趴在地上,对着整个巷子的居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伏上小和尚的后背。
老和尚站在身后暗自点头,而小巷里的居民都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对于蔡贯的那三个头,有点心软的老人看着看着已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