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有解不开的心事?”陈伶雪嫣然问道,饶有好奇看着将尘。
将尘在她心目中,简直就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一个小小保安队长,却能够结交象山区武警科的队长莫苛求,称兄道弟,这种人绝对不简单。
她看似不闻不问将尘的过往,一点也不关心将尘,其实现实恰恰相反,她很好奇将尘是怎样一个为人,奈何一直不知从何下手。
将尘笑而不语,微微摇头,喝了一口咖啡,而就在这时,杨冲终于来了。
一股浓浓的酒味,还未靠近此处,就有噪杂之声响起,许多来享受的人,闻到这股酒味,忍不住发出牢骚。
将尘鼻子微微蠕动,这股酒味掺合一丝汗臭味,恐怕有好几天没洗澡了吧,这个杨冲,难道天天泡在酒缸中赌博不成?
他转身看过去,果真看到了杨冲满脸胡渣,邋邋遢遢,双眼黯无神而凶狠的寻找着陈伶雪的身影。
陈伶雪峨眉一皱,露出一丝温怒,这个杨冲还真是不可救药,浑身酒气就算了,还有一股汗臭味,就这股味道,就足以熏死很多人了。
“这里!”带着一丝不情愿,她伸手招了招,示意满身酒臭味的杨冲过来。
看到陈伶雪招手,杨冲大步一跨,冲了过来似的,来到陈伶雪这边,他刚想开口却发现了将尘的身影,脸色不禁刷的阴沉下来,黯然无神的眸子,露出了凶狠光泽。
如一头饥渴的野狗,肆无忌惮盯着将尘。
“坐!”将尘目光迎了过去,毫无胆怯,嘴角反而露出一丝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杨冲是吧……听说你很习惯赌博,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如何,一局五百万……”
他一语惊死人,当场引起了杨冲的心情,眼中那一丝凶残之光,截然消失,好似不曾存在过一样。
“五百万!”他嘴角微微一舔,仿佛看到了五百万现金一般,眼里闪烁着**裸的金钱光泽。
陈伶雪却被吓了一大跳,五百万?她小心肝在噗噗的狂跳,用惊骇而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将尘。
五百万,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就算她一家银行经理,这些年的存款,也不过上千万而已,叫她动辄拿出五百万来,内心绝对会挣扎很久。
“不错,五百万赌一场。”将尘点燃一根香烟,微笑着凝望杨冲。
对付赌徒,最好的办法不是剁了他双手,也不是送他到戒毒所,而是让他经历绝望,只有在绝望中领悟新生,那么此人才会摆脱赌博。
“不可……”陈伶雪想开口劝阻将尘,然而将尘心已已决,伸手打断了她的话,信誓旦旦道:“一局,你赢了五百万归你,你输了,把命留下!”
“把命留下?”杨冲就算再嗜赌,炽盛的眼神,这一刻也稍微清醒过来,露出一丝凛然。
他虽然不了解将尘的为人,可这些年频繁跟黑社会接触,也算是阅人无数,自然能够看出将尘此刻并非装逼,恐吓他。
而是,跟他来真的。
“怎么……你不敢了?”将车摸着下巴,一副大失所望的神情,想不到仅仅一句话,就镇住了杨冲,看来杨冲也不如他想象中那么暴躁莽撞,还算是一个近谨慎之人。
“我这条命,恐怕不值五百万吧!”杨冲眸子闪过一丝凛然,凶狠之色,牢牢盯着将尘。
“一句话,赌还是不赌,对我将尘而言,重来没有值不值这个问题,只有我想不想做而已。”将尘冷笑,愈发觉得杨冲能活到现在,绝非意外,必然有过人之处。
只可惜,他的过人之处用错了地方。
一旁的陈伶雪想开口,可一直被将尘拦住,片刻间,她脸上露出着急之色。
生怕将尘输掉,那可是五百万啊!
“赌!”终于,内心挣扎许久的杨冲,眸子阴沉不定之后,露出一丝坚定,咬着牙齿,狠狠道:“能活到现在,我也值了,为了五百万,博一次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