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看着阴阴奸笑的张让,又看了一眼怒气腾腾的刘宏,走上前说道:“陛下,请您三思啊,雒阳北军已经被刘铮带往交州,而刘铮又新获接近百万人口,陛下如此匆忙羁押刘闾,如若引起刘铮的叛乱,恐怕益州、荆州都会不保。所以奴才建议,可先行重组雒阳北军,接下来再慢慢处置刘闾。”
刘宏对于赵忠的建议颇为认同,刚才确实是有些莽撞了,忙又向赵忠问道:“那雒阳北军应该怎么组建?还有怎么叫做慢慢处置刘闾?”
赵忠微笑道:“陛下,我们可把雒阳北军设立在西园之中,改称西园新军,共计一万兵士,已起到能保护西园和陛下您的安危。新军可以设置八部校尉,由上军校尉统管,奴才建议可由虎贲中郎将蹇硕兼任,此部人马可设置三千人;第二位是中军校尉,可调回破鲜卑中郎将袁绍兼任;第三位下军校尉,可以让司徒掾吏鲍鸿担任;第四位典军校尉,可以调顿丘令曹操担任;第五位助军左校尉,可以由太尉掾吏赵融担任;第六位助军右校尉,可以调讨贼校尉鞠义担任;第七位左校尉,可调策议大夫夏牟担任;第八位右校尉,可由司徒掾吏淳于琼担任;剩余七部每部一千兵马。而蹇硕则由陛下您直接调度。这样可保西园和陛下您的平安。”
张让听到赵忠的安排,心里暗暗吃惊,赵忠到底是收过多少袁家的好处,西园八校尉里袁绍、鲍鸿、淳于琼和袁家有直接关系,而夏牟、赵融和曹操都是袁绍的好友故交。
曹操可是和张让有过旧怨,曾经翻墙进入张府刺杀过张让,虽然没有成功,当年也在雒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当时曹操之父曹嵩位居司隶校尉手握京畿兵权,而张让那会地位不如现在显赫,被曹嵩花钱轻而易举的摆平,可是张让心中一直记着这件事情。
张让心中激烈的转动着,自己可不能输给赵忠,再说自己手中还有何贵人呢?必须得联合何贵人才能压制赵忠。想到这里,张让急忙说道:“陛下,有内军只能保护陛下您的安危。但是大汉安危同样重要,奴才建议调颍川太守何进回京拜大将军职,已起到能够压制刘铮兵权得作用,而且如若刘铮意图谋反,何进就能够调度天下兵马予以镇压。奴才再建议升何贵人为皇后,这样才能够以正皇子辩得身份。”
刘宏闻听张让、赵忠两人的建议,心中暗暗盘算利害关系,觉得两人所言都十分在理。如若按照这样的布置,那以后自己就是内有西园军,外有大将军何进。而且借着升何贵人为皇后和立皇子辩为太子一事,让朝野间慢慢淡忘前皇后宋氏不就更妙了吗?
想到这些刘宏心中大喜,走下龙榻对张让和赵忠说道:“朕接纳了你们的建议,你们快去着手办理吧,朕这次要让刘铮有来无回,对了赵常侍,你所说的慢慢对付刘闾是何意?”
赵忠急忙靠近刘宏身边小声的说道:“我们先用砒霜让刘闾慢慢中毒,再下旨说刘闾病重,让刘铮回雒阳探视。先不撤销他的交州牧之职,再以军功升他为骠骑将军,命他手下将士继续剿灭南海孔芝。只要刘铮独自回到雒阳,那就是他的丧命之日。要是他携带一两部兵马,我们也不怕他,三四个月以后我们的西园新军必定已经建成,到时杀他易如反掌。”
刘宏笑道:“秒,真是太妙了,赵常侍真是朕的智囊。”
......
七月的泉城烈日如火,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上午九点整,汉腾集团位于泉城劝业大厦八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内突然闯进来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正在办公的郭雅洁被其打扰抬起头来问道:“张店长,有何事如此慌张?”
原来这位就是沈琪瑶离开后,郭雅洁新任命的‘女人心’首饰店的店长张妍。此人一向稳重而且大方得体,但是今天如此慌张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郭总,大事不好了,今早我们店内的首饰制作师傅和中层管理都突然一起离职,并且全部跳槽去了我们对面新开的一家首饰店。最近因为装修这家店一直用红布盖着招牌,但是今早开业打开红布后,差点没把我给气死,他们居然叫‘最识女人心’,这不是明摆着和我们做对吗?”张妍怒气冲冲的说道
郭雅洁看着暴跳如雷的张妍,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你让我们的店员把柜台里的首饰全部锁进保险柜里,然后你领着她们去汉雅堂报到吧!我们集团最近筹划建立一个古董拍卖行,正好缺少人手。”
张妍不愤的说道:“那我们的首饰店就不开了?我们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认输吗?只要总经理支持,我一定重招人马和他们比比看谁厉害?”
“妍姐,不用了,我们的店关门吧!你先去汉雅堂帮莫老一段时间,然后我会给你重新安排职务,你先去忙吧!”郭雅洁对张妍吩咐道
“那我先走了,郭总。”张妍虽然心中生气,但既然总经理已经决定,就只能听从她的吩咐。
看着关门离去的张妍,郭雅洁心中生出深深地无奈感,沈琪瑶终于开始出手,在泉城能够挖走‘女人心’首饰制造师傅的只有沈琪瑶,因为这些人是她从老家莒城亲自带过来的,也只有沈琪瑶和店内的中层领导最熟悉。
郭雅洁觉得事情也只能由自己让步来解决,因为沈琪瑶所受的灾难全是因为自己而起,可是郭雅洁忽视了沈琪瑶心中怨恨的程度,她不会因为郭雅洁的退让就此收手,而是继续展开了疯狂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