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龙山候府前院就变成了人间炼狱,到处是碎肉横飞,鲜血四溅。有些胆小的已经是哭爹喊娘,纷纷向院墙爬去。
刚刚还在围攻刘铮的护卫,已经撤回到蹇硕身边,脸色苍白的看着渐渐逼近典韦不知如何是好。
蹇硕脸色此时也是白的吓人,心中暗道这下只怕是凶多吉少。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房屋正门突然打开。满身鲜血,一脸狰狞的曹操和袁绍走了出来。
蹇硕急忙回身走向袁绍和曹操,声音颤抖的请求道:“袁将军、曹校尉,刚刚一切都是误会只要你二人能护送本将军离开此院,我必有厚报,决不食言,如若食言,必定万箭穿心。”
在屋内连杀七名护卫的袁绍,看着低声求饶的蹇硕冷冷一笑道:“只要蹇硕大人立下字据,我必定劝刘将军放你离去。”
“如今那有笔墨”蹇硕言辞闪烁道
曹操伸手抹掉脸上黏稠的血渍,冷声说道:“灵堂内自有笔墨。”
“这...”看着渐渐逼近的刘铮和典韦,蹇硕心中暗道,只要我能脱身,就是你们的死期,我又岂会在乎区区一纸保证。
刘铮看向与蹇硕交谈的曹操,曹操对其使了一个眼色,暗暗用手指了指房间,刘铮基本明白曹操的意图,他们两人必定是想把蹇硕骗进屋内。忙开口制止已经离蹇硕等人越来越近的典韦。
此次施展绝技,因劲力未消耗尽,所以典韦停住后显得十分从容,刘铮急忙上前护在典韦一旁,怕敌人突施冷箭,损伤到自己的爱将。
看着窦硕一行人向屋内走去的典韦问道:“主公,刚才那个小白脸和黑矮子是谁?如若不是他们窦硕已经被我杀死。”
刘铮一把拉住典韦手臂,两人回到房屋门口,看到四周没有威胁,刘铮才开口道:“那位英俊的高个青年是汝南袁家公子,名叫袁绍字本初。那位威严的矮个青年是我的义兄,沛国谯县人,叫曹操字孟德。两人都是大汉少有的豪杰,他们这样做应该是想利用蹇硕帮助我们离开。”
其实正如刘铮所猜测的那样,曹操和袁绍在屋内杀死蹇硕护卫后,同时感到一阵后怕,如若被蹇硕告进宫内,自己两人轻则丢官,重则连累家族被一同问罪。
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只有设法杀死蹇硕,可是杀死蹇硕容易,要放走刘铮就是一件难事。
袁绍本可不用管这个闲事,可正直青春年少容易冲动。实话实说袁绍对刘铮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崇拜,除去当时争抢卞玉儿之事,只谈功绩的话,袁绍觉得如今大汉朝能够让他佩服的只有刘铮一人。
所以当曹操询问可有帮助刘铮脱身之法时,袁绍直接开口回答:“可以用挟持之法,只要杀死蹇硕,你我就是西园新军的最高统帅,让刘将军假装挟持你我,只要逃出雒阳城,那还不是天高任鸟飞。”
“可行,但是还有一点,怕朝中有人会用刘铮是我义弟,在圣上面前攻击我们,到时你我如何解释?”曹操现在既担心刘铮的安危,同时又怕因为此事牵连到家人,心内顾虑重重。
“那还不好办,让蹇硕老贼写下血书,就说我们三人一同前来抓捕逆贼刘铮,却是**遭擒被迫写下血书,我们被刘铮威逼只能一起护送刘铮离开雒阳城。等老贼写完后,我们再一刀杀死他。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被刘将军所杀,反正刘将军如今只能够亡命交州,多负担一条杀害朝廷重臣之罪也无所谓的。”袁绍为曹操解释道
曹操点点头道:“现在保住义弟的命要紧,多一条少一条罪状是无所谓的。”
两人就收拾一番,走出大厅找上正好陷入绝境的蹇硕,三人带着七名侍卫,回到了摆放棺椁的正厅,曹操用抢夺来的环首刀,割下一块白布,扔给了蹇硕,袁绍把一名被他们刚刚杀死不久的尸体踢到了蹇硕身边,开口道:“蹇大人,就由我说你写。”
蹇硕心中忿恨不已,可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伸手沾上血迹,随着袁绍的口述,把此次经过写了出来,大体意思就和袁绍与曹操商量的一般无二。
曹操和袁绍一左一右的站在蹇硕身旁观看,只等蹇硕写完后,袁绍哈哈一笑道:“谢谢蹇大人配合,孟德,你可以唤你义弟,为蹇大人放行。”
蹇硕听此一言,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拱手向曹操道:“那就有劳孟德贤弟去通禀一声。”
曹操也是哈哈笑道:“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说完手中环首刀向前一送,就向蹇硕刺去。
蹇硕反应也是不慢,本来拱礼的双手向下一按,整个人跳了起来,正好避过了致命一击,曹操的环首刀从其胯下穿过,被蹇硕双腿用力夹住了持刀的手臂。
“将军小心后面”一名护卫喊道
原来在曹操出手的瞬间,袁绍也是奋起发难,抽出宝剑向蹇硕削去,蹇硕的护卫开始时也是小心防范,等袁绍说要放行时,众护卫也是放松了心神。就在众人以为没有危险时却异变突起,众护卫防范不急只能喊叫提醒。
蹇硕急忙回头去看,只见一片寒光闪过,一柄宝剑“唰”的一声,削在了蹇硕得脖子上,一颗大好得头颅翻滚着掉在了地上,“咕噜噜”翻滚到了众护卫的跟前,蹇硕头颅上的两只眼睛还是睁得很大,好像在告诉众护卫他心中的不甘。
蹇硕的护卫抽出环首刀向着袁绍和曹操冲去,他们心中明白,袁绍和曹操必定会杀他们灭口。
也有胆小者,转身打开房门就向外冲去,却瞬间又回到屋内,可不是他自己想回来,而是被刘铮一棒给顶回,回到了屋内的同时也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有刘铮和典韦的加入,六名护卫在这狭小的大厅内怎是刘铮四人的对手,战斗还没开始,基本上就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