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小眼闪烁,急忙低头回道:“喏,一切全凭太后做主,小臣就是想拿回西园军的兵权而已。”
何婉盯视着张让瞧了一会后说道:“嗯,希望如此,尔下去吧!吾有些疲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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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大将军府议事厅内
“今早吾接到皇帝颁布的圣旨,让吾前去右扶风治槐里县督导平乱大军,不知诸君如何看待此事?”何进一脸严肃的注视着分列左右的文武官员。
只见左边席位上站起一位二十五六岁的清瘦男子,拱手向何进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出行,此必定是宦官一党设下的诡计,吾等一直密谋诛杀铲除宦官一党,再加上西园军也已经被大将军控制,张让、赵忠一流必定竭力想夺回西园军控制权,如若主公前去槐里县,雒阳怕是会发生陡变。”
“大将军,吾也赞同孔璋所言,西园军此时已经基本在吾和孟德的控制之下,只要大将军下定决心诛除张让之流,吾与孟德就会身先士卒,为阁下办妥此事。”八年匆匆,年过三十的袁绍更是儒雅俊逸,身着黑色官袍,腰悬仪剑。站起说话时,单手掐住仪剑,脸色严肃的注视着何进,更见其威武的雄姿。
“大将军,本初之言甚合吾意,请阁下早下决断,吾等必定为汉室江山铲除张让、赵忠之流,还汉室江山一片安宁。”此时的曹操已经三十二岁,多年的悉心求学,使得他两眼中充满智慧的光芒,为人更见沉稳,颌下留有一排浓密的胡须,整个人透着一股威严。
最先起身发言的陈琳陈孔璋,见到袁绍、曹操支持自己观点,就抱拳向他们二人行了一礼。
何进却是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虽然自己此时已是权倾朝野,但是如今朝廷圣旨已经颁布,若是公然违抗圣旨,必然会受到骠骑将军董重之流抨击,自己虽然不怕,可总会影响今后的名声。
“大将军可是顾虑圣旨一事?”文官席间站起一位三十岁左右瘦高的男子,手抚山羊须起身问道
何进一见此人,抚掌大喜道:“元图,可有计交于吾?”
这时文官席间有一名文士站了起来,对着何进抱拳一礼道:“大将军,此事又有何难,属下这里也有一计,可为大将军避过此道圣旨。”
“哦”何进哈哈大笑道:“子远,不知是何计策。”
先前起身之人姓逢名纪字元图,是由大将军何进听从亲信张津之言广纳贤良,所招纳之良才,逢纪,荆州南阳郡人,幼聪好学,名闻乡里。
后面起身之人就是袁绍、曹操的发小许攸,他也是南阳郡人,都说是同乡相好,可是此二人确是如天生仇家一般,处处相对。
刚才逢记起身之后,许攸就心中不满,在听见何进之言时,许攸就脑筋急转想出对策,急忙起身,不让逢记一人夺得功劳。
对面袁绍看到针锋相对,怒目而视的两人,忙起身向何进建言道:“大将军,既然元图兄和子远兄都有良策,不若让二人同时写于纸上,最后由阁下定夺。”
“本初之言甚妙。”闻听袁绍此言,大将军更是高兴的抚掌大笑,然后对一旁侍者道:“还不快为逢、许二人奉上纸笔。”
“喏”一旁使者,快速为逢记、许攸,奉上笔墨纸砚。
逢记、许攸都分别向袁绍抱拳行礼,然后两人冷冷的对视一眼,各自冷哼,跪坐几案之后,快速书写了几个大字,都住笔观望对方。
何进这时已经急不可耐,见到二人已经写完,大声对侍者道:“还不快快为吾拿了上来,真是急煞吾也!”
堂内众人也都急不可耐想知道结果,都注视着侍者手中的纸片。此时只有曹操,伸手蘸了些许酒水,在几案中写下“刘铮”二字。
看完逢记、许攸两人所写的内容后,何进笑着鼓掌道:“妙、妙、真是太秒了,二人不愧是同乡之人,就连出的计策也都是异曲同工。这条计策真的很妙,孔璋,汝等会为吾书写一份奏章,大意就是弑杀陛下奸佞刘铮不除,吾愧对先皇恩情,凉州战事虽然紧急,但已有骠骑将军董重和车骑将军张温同往,已无危矣。奏请陛下恩准由吾亲自主持捉拿奸佞刘铮。”
在座众人一听,这确实是一个能够抗拒圣旨的好办法,如此理由谁也不能说出二话来。都是对逢记、许攸多加赞言。
曹操此刻犹如骨鲠在喉有口难言,虽然明知这杀害灵帝刘宏一事与刘铮不相干,可自己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