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空姐停住脚步,依旧很有礼貌问道。
释一快步入二十四之龄,称为先生也是理所当然。
“美女姐姐,飞机飞这么高,会不会同汽车一般抛锚?如果抛锚掉下去,我们是不是都会死?”释一一脸担心的望着空姐美丽的脸庞问道。
释一这句话如同一道涟漪一般扩散到整个机舱内,所有人都面带不喜和厌恶之色看着释一。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这种忌讳之事被提起谁能心情好。
空姐也是问得楞了一愣,随后才微笑道:“先生您放心,飞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安全系数也是最高的。”
“虽然你说的安全系数高,但是也有万一,我是说万一这架飞机发生故障,我们是不是都会死?毕竟我从电视上也看到,很多飞机发生故障而坠毁的?”释一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空姐碰到释一这朵奇葩是无话可说,也无法接话了。
其他乘客也没想到释一不但不住口,反而变本加厉,口无遮拦的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让他们所有人从原先的不喜变为了愤怒,从他们的眼神中,能看出恨不得一口吃掉释一这个二愣子。
望着众人愤怒的目光,释一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我说错了?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难道这个社会连说实话都会被人仇恨?”
释一的话终于让人们忍无可忍,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面如刀削、留着寸头的青年站起身来开口斥道:“在公共场所大声喧哗,大放厥词,你也敢称自己为少林弟子,如若这样,岂不是侮辱了少林寺。”
最近五六年以来,第一次有同辈之人敢当着释一的面教训他,说他大声喧哗也就算了,居然说他大放阙词,甚至说他侮辱少林寺,这让一直以来桀骜不驯的释一大为恼火。
“这位老兄,你说我大声喧哗我承认,你说我大放阙词,侮辱少林寺从何而来?”释一质问道。
释一是真生气了,理所当然不会尊敬对方了。
“大放阙词还用我说吗?大家刚才不是都听到了,要不然大家为何唯独对你怒目相对。”留着寸头的青年争锋相对。
释一知道寸头青年定然是指刚才问空姐飞机会不会掉下来之事。
“那些话也算大放阙词?”释一冷哼几声,接着说道:“我不是神,飞机不会因我几句话就会坠毁,如果你不敢面对我说的话,只能证明你内心懦弱而已。”
寸头青年刚想再次反驳,坐在寸头青年旁边一位年约六旬,头发花白的老者挥手制止道:“不要争执了,这位小和尚说得对,不敢面对,只能证明懦弱。”
出奇的是,老者的话语如同圣旨一般,寸头青年不但不与之相争,反而连连点头称是。
“这位爷爷,我不叫小和尚,您可以称呼我为释一。”释一一改先前的怒容,笑着对老者说道。
老者一脸慈祥的笑道:“为何不可以称呼小和尚呢?”
虽然这位老者只说了短短的几句话,但是释一心中情不自禁对其好感大增。
“因为我未来可是要还俗的,我才不会当一辈子和尚呢,当和尚可是不能讨老婆。”释一理所当然的说道。
释一的诙谐之言,让所有先前还怒目而视的乘客怒气瞬间消散,甚至还有一些乘客因为释一的话而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释一,你这样可不称职!”老者和蔼的笑道。
“不称职也罢,反正如果让我坐一辈子枯禅,打一辈子光棍,我才不愿意呢。”释一说道。
释一本来就是一个闲不住之人,特别是对喜欢之人更愿意聊上几句,无疑老者就是其中之一。
而这位老者也好像对释一颇感兴趣。
二人聊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才作罢。
话题都是一些释一在少林寺生活的细节和片段,而对于老者释一却知之甚少,只知道老者姓孙,居住在燕京,回老家呆了几天,这次是去东海办事,身边这位寸头青年名叫雷磊,是老者的助理,至于老者具体做什么工作的,释一也不知道,每次问起,都被老者转移话题开去。
聊天过后,老者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而释一却无心睡觉,毕竟出这么多钱坐飞机,如果睡觉,对释一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