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惊醒,听到这话,羞愧难当,低着头,小脚踢着地上的石块,身子一抽一抽的,半晌,才在叶风急怒中,哽咽着说:“我哥昨天一天都没回家,今天早上听他一朋友说,他昨天晚上和人打赌上台打擂,结果被打得半死,人还被他们扣着。他们说要是不拿三万块钱去赎人,他们就,他们就把我哥双腿打断,让他成一个残疾人……”
说到后面,她想起自己近几年的遭遇,顿时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叶风闻言大怒:“怎么回事?!法治社会居然有人敢这么做?你怎么不报警?”
“我,我……”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现在这个社会贪官和富商勾结欺压无力反抗的老百姓的例子比比皆是,叶风脑子一转,已经明了。
看来药浴的事情只能先押后了。
叶风思量了一会,拉着田欣的手说:“好了,别哭。你现在带路,我把你哥赎回来!”
“可,可是,钱……”
“放心,一切有我,你带路就是。”叶风其实也没招,但先去了解一下情况总是好的。
三万块?尼玛,满打满算,他兜里也只有两万!而且这血汗钱他还要用来买药材熬炼打磨身体的。
给那些歹徒?想都别想!
田欣他哥名叫田伟,经常会去那种打擂的地方赌博,因此田欣倒也熟门熟路,走了十来分钟,已经带着叶风来到了一个名叫金达利的地下打擂场所。
“贵姓?来这干嘛的?需要什么服务”金达利有专人引路。
叶风说明了原因。
“哦。原来是田伟那小子的事。”引路人笑了,显然对田伟也很熟悉:“你们顺着前面走,然后左拐,等到了赌厅后,穿过打擂的地方,到那里你可以看到楼梯,你们到二楼右边的经理室找黄总就可以了。”
听着还挺远的。
叶风谢过,拉着田欣的手走了七八分钟到了指定的地点。
或许是大白天的缘故,赌厅的客人并不多,打擂的人也少得可怜。在田欣解释下,叶风才知道很多赌徒都是夜猫子,一般这金达利到了晚上才会出现那种人山人海的场面。
经理室。
黄总是一个脸庞瘦削,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人。
他二郎腿翘起,看着眼前的两位少男少女,眼中狡诈之色闪烁,半晌才慢悠悠地说:“要见黄伟也不是不可以,把钱拿来,你们现在就可以把他领走。”
田欣急了:“你们把我哥怎么样了?他到底伤得严不严重?你们给他上药了吗?你们……”
“闭嘴!”黄总端坐,怒拍桌子,打量了一番田欣:“这里不是你一个黄毛丫头可以说话的地方。再说了,黄伟那个样子,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我们没有义务帮你照顾他!”
“好了,田欣。”叶风把眼睛红红,身子颤抖的田欣拉在身后,走到黄总面前,吐字铿锵:“你们和田伟赌什么?打擂?我再和你们赌!就赌三万块!”
“哦?”
黄总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小子,你这么有自信?不怕我们把你打残了!”
“我既然敢站在这里,就不惧你们!”
“很好。有趣的小子,希望你等会不要哭出来!”黄总拍了拍手,示意左右:“把黄伟带出来!”
没一会,一个遍体鳞伤,眼睛淤青浮肿的少年被一个大汉像拖死狗一样的从一侧拖了出来。
“哥!”
田欣见了又惊又悲又怒,跑过去扑在少年身上,抱着他的脑袋,不断呼喊着他,试图把他从昏迷中叫醒。
只可惜,少年伤势太重,没有一点反应。
田欣的心都凉了,大叫着:“哥!”
“阿壵,叫醒那臭小子。这丫头吵得我耳朵都快聋了!”黄总掏了掏耳朵,看着悲愤的田欣,和隐有怒火的叶风,笑了笑,指着黄伟说。
“是。”
阿壵走过去,一把推开田欣,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咕噜咕噜’一瓶水全都倒在了田伟的头上。
“啊!”平时柔弱的田欣见状有些疯狂了,她猛地站起一把推开阿壵,大叫:“你们这些畜生,怎么能这么对我哥?”
“咳咳……”
也就在叶风准备动手的时候,地上的田伟咳嗽了两声,醒了。
他睁开淤肿的眼睛,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小妹,哑着嗓子说:“妹子,哥对不起你和妈妈,都是哥没有用……”
“好了,**废话真多!”黄总站起身来,看着叶风:“小子,你不是说要和我打擂吗?现在我人也带来了。你的钱呢?”
“在这呢?”叶风拿出两张卡摇了两下,说:“放心,你们这里这么大,我怎么敢砸你们的场子呢?放心,不会少了你们的!”
黄总眯着眼睛拍了拍手:“很好。我们现在就下去吧。”他扭头吩咐道:“阿壵,你现在马上去把阿胖找来,叫他到擂台上去准备。”
“是。”
田欣听了,心中担心不已,抬头看着叶风,一脸忧惧:“叶风……”
“放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