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最重要的是,你还没有把他救活呢!”米萨埃尔的回答嘎嘣脆。
她才不想在宋小强脱离危险之前,就让施瓦茨科普夫分心。
但是她刚出去没多久,就慌慌张张地溜了回来,压低了嗓音对她的父亲说道:“上帝保佑,出大事了。街道的那一头有几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在到处打听,看有没有人见到过一辆装满了床上用品的中型货车。”
“惨了,我早就说过,留下这小子一定会是个好大的麻烦。”埃斯科瓦尔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怎么办?我们的车子就在外头的院子里。”米萨埃尔也没了主意。她只能在家里厉害,遇到这样的大事就没用了。
“我在街的对面有座库房。”头发花白的酒鬼医生头也不抬地说道:“是房东出国之前留下的,都是一些不值几个钱的竹木工艺品。”
“你要是喜欢,现在就可以把它们调换一下。把你车上的床上用品搬到库房里去,把那些工艺品搬上你的车。”
施瓦茨科普夫接着说道:“另外库房里还有辆老爷车,已经坏了,无法启动了。但是车牌还在。你可以把车牌换过来。”
“你把库房的钥匙给我,我这就去。”埃斯科瓦尔把手中的医疗器械和放大镜一股脑丢给他的女儿,匆匆走了出去。
他的手脚非常的麻利,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当他回到施瓦茨科普夫家的时候,手术也已经基本上做完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他们安顿好仍然昏迷不醒的宋小强,关掉了所有的照明灯具。
没多久,他们听到院子里有些动静,凑到窗前一看,只见温柔如水的月光下,几个人翻墙进了他们的院子,对埃斯科瓦尔的那辆车指指点点的,小声地商量着什么。
后来他们中的一人跑过来,“咣咣咣”地使劲砸他们的房门。
埃斯科瓦尔父女两个被吓得半死,猛打手势,想叫施瓦茨科普夫不要开门。但是酒鬼医生满不在乎地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他让他们父女两个躲进卧室里面去,关上门不要出声。然后他从自家的酒柜里拿出半瓶威士忌,咕嘟咕嘟地猛灌了一气,然后才去开门。
来人是个脸上有刀疤的黑人。他说他是警察,但是并没有给医生看他证件,直接就恶声恶气地问医生,院子里的车是谁的?有没有见过同样的车子上面装满了床上用品的?
施瓦茨科普夫喷着满嘴的酒气,唠唠叨叨地说着自己的话,对那人所问的问题都不予回答,完全的答非所问。
那人凶了半天,看见这老头子满身酒气,完全不能交流的样子,心想:这酒鬼已经神志不清了,看样子既不可能知道任何的情况,更不可能是开着这车子去作案的人。
这样的只知道喝酒的白痴,他的生活能不能自理都是个疑问。
那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但是后来这个夜里,又有三拨人来到这个院子查看停在那里的那辆车,其中一个人也是声称警察办案,“咣咣咣”地使劲儿砸门。
施瓦茨科普夫去开门,那人一见到他醉眼惺忪、浑身酒气的样子,就没好气地转身走了。
这一番经历,把埃斯科瓦尔父女两个吓得够呛,他们一晚上都心惊肉跳的,无法安生。更不要说能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天还不亮的时候,埃斯科瓦尔把正在呼呼大睡的施瓦茨科普夫叫起来,商量道:“咱们是不是离开这个鬼地方?这样的骚扰简直是要人命啊。也不知道这小子干了什么坏事了,竟然让这么多人想找到他。”
他们所不知都的是:原本宋小强搞垮了青龙帮和高桥组之后,纽约的黑帮高层统一了认识,那就是要干掉宋小强。
但是这个决定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积极的响应,原因在于,他们中的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仅仅是单枪匹马的宋小强,到底能对他们能构成多大的威胁。
但是经过前一天的那一场遭遇战之后,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当时,几个帮派中的数十名打手赶到了现场,他们将宋小强围困在了一栋只有一个出口的小居民楼里。
但是在短短的只有几分钟的激烈交火之后,黑帮的人们被打死了二十余个,其中甚至还包括寒国白马帮的老大金永焕。
不仅如此,宋小强还在最后的关头脱身而去,至今下落不明。
这件事情给了所有黑帮的高层带来了巨大的震动。
宋小强虽然只是孤身一人,但是其表现出来的恐怖能量令人想起来都有些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