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神秀踏在砂哥的胸口上,砂哥动弹不得。
方神秀说:“你真不知道那东西的特别之处?”
砂哥咳出两口血:“不知道。”
方神秀说:“即使我用刚才你说要对付我的方法来对付你,也不知道?”
话说得很拗口,但砂哥还是听懂了。
砂哥说:“真不知道。”
砂哥还想表现得更加有底气更加义无反顾点,但胸口处至少断了两根肋骨,现在又被一只大脚碾压着,他疼得直咧嘴。
这下两撇胡须显得更加滑稽了。
“真倒霉。”方神秀说。
砂哥终于知道为什么方神秀刚才说倒霉了。
方神秀只是白演这场戏了,没想到真没套出点东西出来。
但砂哥还是很疑惑:“为什么,你没事?”
砂哥想抬手指指方神秀的胸口。刚才他戒指中的淬了毒的钢针明明已经扎到了方神秀的胸口,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方神秀一点事也没有。
钢针的毒可以让一只大象都动弹不得。
“别动!”方神秀另一只脚快速踏下,重重跺在手腕上。
“咔嚓!”
“啊!!!”砂哥甚至连刚才勉强保持的半淡定都没有了,脸容扭曲在一起,汗如雨下。
没有谁手被强力彻底粉碎一块骨头还能谈笑风生。
方神秀赶忙说:“啊,对不起,下意识的,下意识的……”
砂哥的手断了,一枚锋利的刀片从指间滑了出来。
砂哥怨恨地盯着方神秀。
方神秀从怀里掏出一支牙膏,它已经被刺了一个破洞,牙膏漏了出来。
一支牙膏当然是挡不住钢针的。
所以方神秀又从同样的地方掏出一枚硬币。
钢针刺在牙膏上,跟刺在血肉上并无二样,而砂哥也没有多想为什么最后会有**的感觉,因为那可能是刺破血肉后钉在骨头上。
砂哥十分惊讶,甚至在这一瞬都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你知道我要打在哪儿?!”
方神秀说:“我不知道你要打在哪儿,但我可以让你打在这儿。”
砂哥面若死灰,难以置信地看着方神秀,最后颓然地叹了口气:“之前你一样在装?”
方神秀点头。
砂哥想了想还是说:“虽然你很厉害,也不傻,我承认魏爷犯了一个错,但我还是要劝你,寡不敌众。”
这除了给方神秀警示,还提醒一下方神秀,所以你最好就不要动我,咱们就此结了,不然我大清风帮也不会放过你的。
方神秀说:“什么寡什么众,我听不太懂,寡妇吃粽什么的还知道点。”
说着方神秀快速抬起腿,把砂哥四肢都踩断了。
方神秀绝不会放任一个跟自己有仇的人活蹦乱跳地睡在自己的床榻边。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会不会拿起刀往自己脖子上抹。
砂哥嘴里发出“嗬嗬”的痛苦声音,眼珠子凸出,汗水打湿头发、衣服,脸庞扭曲得不像人样。他的身子像一只虫子在扭动,但又不敢太用力,怕手脚上受到二次伤害。
众人都惊恐惊诧地看着方神秀。
如果是砂哥将方神秀的手脚打断,百般虐待他,他们只会觉得恐怖害怕,但不会意外。
但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居然面不改色地将砂哥的手脚跺断,这反差之大让人觉得异常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