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擦破点皮安可欣给我送药,这有什么不对?”方神秀问。
“没什么不对啊。”苏步洛疑惑。
“可为什么陆艺琪擦破皮,我给她送药,她好像生我气了。”
苏步洛嘴角抽了抽:“可能是你除了送药,还送了一盒帽子……”
“我没给她送帽子啊?”
“呃,那个,对了,你昨天不是说今晚有人请你吃烧烤了吗?为什么还留菜下来吃?”苏步洛觉得他不该把方神秀这个连避孕套都不懂的人教坏了,转移话题道。
“我也没答应今晚就非得去吃啊,”方神秀一本正经地说:“再说了,以后哪天真的揭不开锅连饿三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叫他请吃烧烤了,如果吃得好的话,又可以熬三天,里外里五六天就可以解决了……”
“……”
苏步洛不想理他了。
下午方神秀依旧觉得好无聊。
在村里他可以去爬树去摘山果,可以去爬山去逮山鸡,可以去给在村头树底下睡觉的村长剃光一半胡子。
所以他跑到操场去逛。
在这里,他看到一群群人在追逐着一个球,然后打它,踢它,扔它,甩它。
他看到那些青春活力的少年少女们在阳光下挥洒汗水,在阳光下奔跑跳跃,方神秀默默地走到树荫底下,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感叹:这天儿,可真热啊!
可不嘛,现在是九月多,正是太阳直射在赤道附近,华夏位于北半球靠近赤道……算了,这些方神秀不懂。
这里有几棵长得很大的榕树,它的树荫遮住了一大片的空地,有一群学生也在这里上课。
他们上的是太极。
张扬现在很郁闷,他望着站在前排的安可欣的美丽背影苦恼地挠了挠头。
今天早上一下课,他很习惯地又跑到了安可欣的教室去找她,发现她正将一个保温瓶递给苏步洛,然后很异常地说了好多话。
她平常跟张扬说一天的话加起来都没那么多。
张扬得知安可欣是给方神秀和苏步洛送饭后,顿时就不淡定了,装作嬉皮笑脸地跳出来问,安可欣,有没有给我的呀,是不是见者有份呀?
然后安可欣说,对不起张扬,我家只有一个保温瓶。
所以他很郁闷,只有一个你可以给我啊,下次再给他们啊……
一个陷入单相思的人,也许对方的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他高兴很久,或是悲伤很久。
忽然,张扬一抬头,就看见一张脸,一张他昨晚画在纸上用圆珠笔戳了半个晚上的脸。
没错,很可恶,很想揍一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