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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帐本后,程三令人将孙福一家分离关押,然后才来到三夫人审问那些下人的地方。有三夫人,有小姐在,而且孙福也被收押,这帮人哪里还敢有所隐瞒?都痛痛快快将这些年孙福在府内的所有作为讲了出来:包括他和郑公子的交往、克扣下人的工钱、侵吞程家的公款、偷看老妈子洗澡、偷小丫环的内裤、抢小朋友的糖吃……
林林总总,罪行多达上百条,而且千奇百怪……待这些人签字画押后,程三又来到了关押孙福的地方。此时的孙福,哪里还有一丝总管的威风,一副风中残烛的模样。
“孙大总管,你看!”程三扬着手中的一叠纸,“你的罪行可都在我手里捏着,你说怎么办吧?”
“我知道错了,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孙福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直淌,不停地哀求道。
“放不放过你,我说了不算,得程老爷说了算。”程三摇了摇头,“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老实将你和郑公子之间的交易详细地写出来,至少你的妻儿可以放走。”
孙福咬着牙想了好一会儿,终于重重点了点头。如今,他还有什么盼头?能够保下妻儿,也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待孙福交待了所有事情后,沈若雨这才写了封信,将此间的事详细录上,然后派人将信送往蓉都城。程元丰看后,感慨连连,然后回信一封,让沈若雨等人继续呆在青山镇善后。信中还表扬了程三,说他可堪重用,既然孙福被抓,那老家程宅便由程三暂代总管一职,并协助处理与郑家的纠葛一事。
好吧,咱们的程三,终于扬眉吐气,名正言顺地成了程总管。虽然是代总管,但毕竟是家主亲自吩咐的,比起程心儿以前私下封的什么筑心小院的总管,那可就正式多了。
“程总管!”
“程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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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恭敬的称呼,让程三第一次有了手握生死大权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美妙!
“那个,春桃啊,来,给本总管撕个桔子吃!”程三斜躺在院中的竹椅上,吩咐道。
“嗯!”春桃乖巧地应了一声,然后便伸出纤纤小手,递了一瓣桔子到程三嘴边。
程三满意地将桔子含进口中,咂了咂嘴,却突然感觉不大对味。咦,刚才那小手好像不是春桃的味道,怎么有些像小姐身上的香味?他迷惑地睁开眼,却突然发现程心儿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程三面不改色,心不跳。正色道:“春桃啊,不是我说你,你没事怎么化妆化得跟小姐一样?还抹小姐用的香水?”
“程三!”程心儿本来心存作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不配合,所以一下子愤怒地尖叫起来。
“看,看,越学越象了,连声音都模仿得那么像!”
“程总管,我在你后面呢!哼!”春桃哼了一声。
“安?真是小姐啊?”程三夸张地叫了一声,“我……啊啊,痛,痛……”
程心儿边使劲揪着程三的腰肉,边道:“好你个程三,当个代总管,尾巴翘上天是不?”
“不是啊小姐,我,我刚才真以为是春桃是假扮你……”程三还在狡辩。
“假扮你妹!”程心儿忍不住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