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随后说道,他这几天确实没有见到刘顺。
刘默明听完也是微微一愣,但是也没有感觉出异常来,因为这种事情刘顺干的多了,竟然消失好几天,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去了,反正不是好事。
刘默明心中虽然知道这是刘顺的秉性,但是此时是要紧的时候,刘顺又出去鬼混,刘默明倒是有些不高兴了,寻摸着是不是派人出去找一找。
“你派人盯紧着些人,摸清楚了,看他们是那里来的人,不行就派人找找他们的麻烦,把他们打发走。”
刘默明知道扬州本地的人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一定是外来的那个有钱的主,不清楚扬州道上的规矩,乱了规矩,所以准备派人提醒他们一下。
“老爷,属下感觉这些人有些不对劲,那就是他们似乎对道上的规矩很清楚,他们到了扬州之后,直接联系咱们之前的一些老客户,让这些人将盐全部买给他们。”
刘默明听到这里,眼神中的凝重再次加重了。
他平日收购的私盐七成都是来自几个扬州本地的大盐贩子,此时听到那些人竟然找上了这些扬州本地的大私盐贩子,刘默明知道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同时,刘默明也感觉到了一丝危机,常年和他做生意的这些扬州本地大私盐贩子是他手中私盐的主要来源,如果这些人不把盐买给他,那么刘默明的财路就会瞬间被斩断。
平日里,刘默明也是仗着左良第的关系,对这些扬州本地的私盐贩子没少压榨,价格都不高。
这些私盐贩子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左良第是扬州太守,他们虽然是本地的地头蛇,但是也不会和官府对着干的,于是就都本着少挣一些,不惹事的态度,将手中大量的私盐低价买给了刘默明。
此时,刘默明也是一脸愁眉,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他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得逞,不然手中私盐来路就会被沉底堵死,到时他就彻底完蛋了。
“老爷,咱们倒是不用急,这些人不是扬州人,估计也是一时有了门道,才来扬州收购私盐的,等到过了一段时日,估摸着就会离开了,如果他们有留下不走的架势的时候,咱们再出手也不晚。”
随后管家朝着刘默明说道。
刘默明虽然觉得管家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也不敢确定这些人是不是收完一笔之后就离开。
然后朝着管家问道:“还是不要等了,万一他们有门路将私盐运出去,到时候在扬州落脚了,咱们就完了,要知道那些老东西要是尝到了甜头,绝对不会再把盐卖给咱们。”
刘默明知道夜长梦多,还是早点下手为好,扬州是东南的中心,也是私盐聚集的地方,过往收购私盐的人不少,但是都没有常驻的,都是买上了一笔之后就离开了。
这些人都是一些关系户,多数都是过往扬州的一些官员,于是在办公事的同时,也就夹带些一些私盐回去。
但是,刘默明还是担心这些人要是不走就不好办了,所以还是先下手,将这些人赶走,这样他才放心。
同时也可以好好地震慑一下那些杨州本地的私盐贩子们,让他们知道最好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地将私盐卖给他。
“老爷,属下也不是无的放矢,属下已经从一些盐贩子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这些人确实是过路的,可以夹带私盐离开,所以准备在扬州收购一笔之后酒离开,所以咱们也不用担心。而且属下还有一个好建议,那就是老爷手中的盐也不少,索性不如直接买给这些人好了,反正这些人出手阔气,已经是官盐的六成了,咱们要是卖给了这些人,也省去了咱们自己消化的麻烦。”
刘默明一听管家的建议,顿时心动了,他这几年除去给扬州府上交的盐外,囤积了不少私盐。
虽然平日也是按照惯例向市面投放一部分,但是依然是堆积如山,所以想要全部消化掉也需要很久。
如果真如管家所说,这些人急着收购一笔私盐,而且价格还很高,那么不如直接将自己手中的私盐全部买个这些人算了,也省去了自己麻烦,一举两得。
而且这些人是有出路的,可以运出扬州府。要知道刘默明只是扬州府的最大私盐商,他还没有能力将手中私盐运出扬州府的地界上。
主要是在扬州府他是有左良第,但是出了扬州府之后,他什么都没有。
而且每个地方私的盐都有着自己的地头蛇,如果没有一个绝对的后台,是不可能轻易进入别人的地盘上卖盐的。
“嗯,这件事情还要谨慎一些,你去和这些人碰碰头,看看他们的意思,有没有那个财力,如果真的能够用现银将咱们手中的私盐全部吃掉,那卖给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刘默明还是心动了,毕竟囤积了那么私盐,也不是银子,虽然很值钱,但是看着也不舒服,索性如果有机会,不如全部卖掉算了,变成白花花的银子那该多好啊。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管家随后恭敬地说道,然后就缓缓地退出去了。刘默明随后又恢复了一副慵懒的样子,然后开始享受被身边的人伺候的感觉,这是他当年的梦想,他当年什么都没有,进入大户人家的院子之后,满心的羡慕,他渴望那种生活,娇妻美俾伺候的生活。他现在已经全部都有了,此时他要好好地享受,而且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日子失去的,他已经不敢想象如果再回到之前的那种穷苦的生活中,他还能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