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将门房抽倒,汪重楼抬脚踹上去,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们面前称爷!”
门房大吃一惊,从没在这里被打,抱头窜进盐运司。
更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没有守卫来拿一行人!
反而门房又很快出来,恭恭敬敬将一行人请了进去!
王渊也见到了九山郡盐运使周成!
一个大腹便便中年胖子,面目看起来很和善,一双小眼睛,看谁都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样子!
“原来是汪少大驾光临盐运司,可是海天先生有什么吩咐!”
抱拳走向汪重楼,周成一脸笑眯眯,根本没看王渊一眼!
“周大人说笑了,叔叔早已辞官,如今平民一个,哪敢吩咐大人!”
一改纨绔子弟做派,汪重楼礼数周到,指向王渊:“渊叔要来盐运使办事,叔叔担心他地方不熟,让我来指个路。现在路指完了,我也该走了,告辞!”
一抱拳,汪重楼干净利索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渊叔!”
周成却小眼睛一眯,诧异打量着王渊,有些难以置信。
杨家早送来消息,门房说拿富县盐钞的人来了,他就知道是谁!
杨家不是说,这泥腿子没根基,只中了个童生!
怎么能得海天先生青睐,还派汪家嫡长子来表态站台。
这个泥腿子,看来没杨家说的,那么简单啊!
王渊一摆手,大虎、郭良、胡梦莹,王四海全都退下。
大厅里只剩下两人。
“周大人!”
王渊抱拳一礼,取出六张十万斤盐钞,按程序走道:“这是富县盐钞,我来买盐引,请大人批准!”
盐钞,朝廷发放,盐引,地方发放,缺一就是私盐!
“你来晚了,富县的盐引,已经卖给杨家了!”
周成两眼一眯:“你若想要盐引,去找杨家买吧!”
杨家要求,不卖这泥腿子一张盐引,让他承担富县缺盐大罪。
一年拿杨家两成干股,他自然按杨家要求去做!
即便这泥腿子有汪海天撑腰,他也没打算给面子!
毕竟几万两银子好处!
至于富县百姓明年是否缺盐,他更没有放在心上!
王渊蹙眉:“大人,按照朝廷规矩,只有拿出当地盐钞,才能买到当地盐引,盐钞在我手里,盐引怎么卖给杨家,手续就走不通!”
砰!
一掌拍在桌子上,周成神情冷厉:“你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来质问本官。富县盐引还在盐运司里,但本官就是不卖给你,你又能怎样!”
王渊眸子一沉!
本想先打借汪海天名头,好说好商量把盐引买了!
结果这周成做杨家帮凶,铁了心的要助纣为虐!
周成继续冷声:“别以为傍上汪海天,就真的找到靠山了,可以压住本官卖你盐引了。人走茶凉,他以前虽是三品大员,但已经辞官十八年了,别说茶凉了,茶杯都碎了!我给那汪重楼面子,是不想撕破脸皮,但你一个泥腿子,又算什么东西,竟也敢来质问本官!”
王渊两眼一眯:“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帮杨家!”
“不错!”
周成轻哼:“你若是识趣,现在去求杨家,或许还有一条生路。若是不服气,尽管再挣扎一下,明年必是死路一条。至于汪家,压不住本官!”
王渊轻哼:“说完了么!”
“呃?”
这番话说完,这小子丝毫不怕,周成感觉有些不对!
“大虎!”
王渊叫了一声!
大虎拎着唐刀、官刀进来!
“你想干什么,杀官等同造反,你别自误……啊!”
周成面色大变,急忙向后退去,下一刻惊住了!
铛……咔嚓!
大虎抽出唐刀、官刀互斩,官刀端成了两截。
周成惊呆了:“神兵利刃、削铁如泥!”
啪!
将唐刀拍在周成面前,王渊开口问道:“周大人,你感觉这把刀,大概能卖个多少钱!”
托着唐刀,感知刀锋锋芒,看着刀身奇异纹路,拔下一根头发放下,立刻断成两截,便是作为文官,周成也爱不释手:“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千金、不、万金难求!其实你的盐引,也不是不能卖,只不过有一点阻力!”
在九山郡任职五年,从杨家捞到的钱,都比不上这把宝刀价值!
这小子若识趣,将这把宝刀奉上,可以卖给他富县盐引!
到时,将这柄宝刀运到京城献给右相,绝对能连胜三级。
不理阻力暗示,王渊眨眨眼睛:“大人,你说卖了这把宝刀,够不够买一个知府!”
“一个知府的缺,要三万两银子,当然够了!”
周成下意识回答,猛然感觉不对,不由面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