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已是有妇之夫,怎能随意见其他男子!”
李诗涵不悦道:“以后这种事情,不用再来问我,直接回绝了!”
来到州城,见不到相公,心情有些苦闷!
大嫂便组织了女子茶话会,本说好是官家的小姐,谁知竟有一些举子去了。
自此,不断有人邀约她,进庙烧香、女子诗会、吟诗赏雪。
那些男子念头,她心理清楚,自然不会给好脸。
“诗涵啊,不是大嫂说你,一个小小的是童生,至于这么惦记么”
大嫂三十左右、样貌艳丽,眉眼中带着傲气:“你真以为他会来州城找你,从富县道州城四百里,一路上山匪盗贼无数,他走到一半说不定就出意外,即便他能来、咱家还是不认他的。”
李诗涵俏脸含煞:“夫君才华横溢,写了那么多名传千古决绝,大哥、父亲为什么还不认可他。”
夫君让二哥带回来三千两金钞,她分给父亲一千两,大哥、二哥一人五百两,三弟三百两,大嫂、二嫂一人一百两,并说明是夫君给的!
谁知除了二哥、二嫂有些改观,大哥、大嫂还是那副态度,即便外地父亲来信,依旧不认夫君,实在让她伤了心。
“他文采的确厉害,写出的诗文传遍天下,甚至父亲都未必做得出来!”
大嫂冷冷一笑:“但是咱家是书香门第,父亲大人是进士、你大哥、二哥举人,就连小叔子十五岁,现在也是秀才了,他小小一个童生,现在又从事了低贱的商业,更没资格入李家门楣了。”
“夫君不是单纯经商!”
李诗涵蹙眉道:“二哥从州城回来时说,他留在那里帮少帅打仗,现在少帅打了大胜仗,肯定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大嫂嗤之以鼻道:“荒人大战早就落幕了,朝廷论功行赏的圣旨早下来,听你大哥说根本没有叫王渊的,他在那场大战中没起什么作用。他啊,也就一点文采、会赚一点小钱,你还是再找一个吧。”
“我不!”
李诗涵蹙眉摇头!
即便夫君是个普通人,她也愿意跟他厮守一生,决不朝三暮四!
“很多青年才俊让人像大嫂传话,愿意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你过门,都是官宦人家呢。”
大嫂一脸促狭,见李诗涵不语,压低声音道:“其中还有巡抚家的公子,三天两头托人来打听你的消息。巡抚,从二品大员啊,封疆大吏啊!你要是嫁给他的儿子,父亲在朝中又多了一份助力,你大哥的仕途也会飞黄腾达!”
李诗涵冷声道:“大嫂,你别告诉我,巡抚家公子会娶一个再嫁女子为妻。”
“呵呵!”
大嫂尴尬一笑:“巡抚家公子已有正妻,但想娶诗涵你为平妻,名义上也不次于正妻!”
“平妻说的好听,其实还是妾!”
李诗涵痛心疾首道:“大嫂,我真没有想到,你为了大哥的前途,竟然让我去给人当妾。”
大嫂脸色一板:“诗涵,大嫂也是为你好,嫁给巡抚家的公子,你就会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李诗涵蹙眉转身:“大嫂,我已是夫君的人了,不会改嫁任何人的。你要是再说,我明天收拾行李,一个人回富县去。”
大嫂脸色一变赔笑:“好好好,大嫂不再说了,你可千万别使性子,你一个弱女子又这么漂亮,走不出一百里就会被人掳走,指不定会怎样!”
李诗涵蹙眉不语。
若非担心这个,她早一个人回富县了,去见夫君了。
也不知夫君现在如何了。
“臭丫头,真是不识好歹,做巡抚公子的小妾多少人求之不得呢,你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看你也是以破瓜之身,没有那泥腿子在身边,看你能忍多久。”
一路嘟囔着,大嫂走出府邸,对着等候家丁说了几句。
家丁骑马来到一个府邸,对着一个锦衣华服青年耳语。
青年蹙眉:“平妻身份不答应,莫非还想要正妻身份不成,真是不识抬举。”
……
白家庄园,寒梅怒放!
一圈丫鬟围着凉亭格挡风雪,亭子里一白、一紫两道倩影围着红泥小火炉,里面热着黄酒。
“有雪无梅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仍旧公子模样大半的白飞飞捻着玉杯,望着风雪寒梅轻吟:“小美人,这诗怎么样?”
“好!”
紫衣女子微微一笑:“但不及明潭先生做的那几首!”
“谁能比得上那怪物!”
白飞飞举杯一饮而尽,星辰一样眸子闪动:“他妻子不是在州城么,你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巡抚家的公子,惦记上他妻子了,正准备下聘呢!”
紫衣女子挑眉:“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
“不用!”
白飞飞微微一笑:“李家的人若那么短视,就不配拥有此等乘龙快婿!对了,给他准备的美人怎么样?”
紫衣女子蹙眉道:“州城勾栏第一名名花黄姣姣,已经答应第一夜陪他了!”
“黄姣姣!”
想起那个女人,白飞飞冷哼:“便宜那骚蹄子了!”
紫衣女子抿嘴轻笑:“你要是舍不得,自己上啊!”
“好你个小骚蹄子,竟敢调戏本公子,欠打了吧!”
白飞飞凤眉一挑,一巴掌拍在紫衣女子胸上,转身跳出凉亭。
“白飞飞,你讨打!”
紫衣女子一闪身,也跃入了花园中,抓起一个雪球砸出。
周围丫鬟羡慕看着,大小姐平日不拘言笑,不知怎么偏偏对这个外来紫衣丫鬟,是那么的亲近!
……
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穷人既怕下雪又盼着下雪。
雪下多了来年收成好一点,但缺衣少穿的就要冻死饿死。
淋了大半夜的雪的两人,昨晚抱在一起睡了,不过什么也没做!
一大早王渊起来站枪桩,胡梦莹回胡家安排施粥。
每年到冬天下雪,作为粮商的胡家,都会对外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