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长身而起,先是恭敬的施了一礼道:“那小子就妄言一番,诸位莫怪。”
底下这些人都无所谓的一笑,拱拱手,权当没在意。
潘凤踱了两步,开口道:“自桓灵二帝起,我大汉王朝日渐凋零,宫内宦官作祟,庙堂之中奸佞当道,其下各方诸侯各自为政,忠臣义士不得施展,奸猾小人肆意妄为。此乃乱世之祸根!”
此话一出,当场的所有人纷纷一愣,没想到这个不满十五岁的武将之子竟能说出如此的话来,只是这话当真露骨得很。
潘凤也不理睬众人,又走了两步,向东一指,说道:“有道是民不聊生,官逼民反,这些黄巾贼本是百姓,无奈被太平道蛊惑这才揭竿而起。如今朝廷力有不逮,故而让地方组织兵士守护城池,也属无奈。”
“既然如此,兵者,无非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罢了,又何必议论这么多?”
说到这里,潘凤上前一步,抱拳对韩馥说道:“邺城沃野千里,兵精粮足,只是缺少能征善战的将军,小子不才,愿提精兵千人,大破黄巾,只是,单我一人还不足以迎战,还需张合张将军再提一支兵马,我二人两厢加攻,任他黄巾多少,也有来无回!”
韩馥听了大喜,正想说话,下手边站起一个中年将领,斜眼看了看潘凤和张合,扯着公鸭嗓子说道:“你如今还未弱冠,就敢大谈国事?兵者,国之凶器,是你说的这么简单的吗?”
潘凤哦了一声,一双眼睛看着这位将领,厉声道:“岂不闻甘罗十二岁拜相!霍去病十五岁封狼居胥?你这等碌碌无为,只知坐吃等死的酒囊饭袋有何面目在我面前说话,速速离去,不要在这里让我们众人恶心!”
这将令被骂的脸色煞白,可刚想还口,潘凤又大声喝道:“太守大人,那黄巾军虽号称几十上百万,不过是乌合之众,我等虽只有三千铁甲,但皆是虎狼之师,如若他们来犯,潘凤定让他们葬身漳河水中!”
此时又一个幕僚站了起来,一身华贵的服饰,还弄了把好看的宝剑挂在腰间,这人留着三绺胡子,自以为相貌堂堂,大摇大摆的笑道:“竖子之言,不足取。我来问你潘凤,你说黄巾军是乌合之众,可几个月的时间,这些乌合之众便连克十几座郡县,各方武装都被杀得落花流水,就凭咱们这区区三千人马,抵挡得了吗?你这作何解释?”
潘凤心道:哎呦卧槽,我这一出山就给我来一个舌战群儒的好戏,也罢,就叫你这个秀才来一出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想到这里,潘凤走到这人面前,转了两圈,忽然一把抽出了他的宝剑,将剑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一下,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这位仁兄更是吓得腿肚子发软,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潘凤哈哈大笑:“你不过一个穷酸腐儒,却偏偏要配什么剑!你可知何为剑!”
潘凤将宝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怒目咆哮着对着已经吓的半死的幕僚喝道:“剑乃君子之气,剑乃帝王之威,剑乃布衣名仕之怒!大丈夫立于乱世,自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马革裹尸方为幸事!怎可如你这般怯懦畏缩!”
一把将剑插在那幕僚的双腿之间,这一下将他整个人吓得跌坐在了地上,双腿间竟潮湿了起来,一股异味传出,众人都掩住了鼻子。
荀諶打了个手势,立刻从外面跑进来两个下人,将此人抬了出去。
潘凤大笑道:“看见了吧,这种人也配和我谈什么抗敌之事?还没上战场就尿了裤子,要是你们之中还有这样的,趁早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说完,潘凤看着一干大眼瞪小眼的文武,上前对韩馥道:“主公,与黄巾之战看似凶险,实则无碍,如果主公决意已定,那么明日我就要和张将军操练兵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