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这一次是真喝多了,他在别人面前还能装装,可是在罗芳儿面前他却不想再装了。
“芳儿你可知道?我,我心中的苦?”潘凤说着说着就开始絮叨了。
罗芳儿俏脸红红的,也不吭声,只是拿手拄着自己的脸颊听潘凤说话。黑子倒好,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去方便还是怎的。
比划了两下,潘凤支吾道:“知道吗,我,我根本不想杀人,可是不杀不行,不杀他们就要杀我,不杀他们就不带兵去打仗,叫那些黄巾军进来,咱们老百姓还有好?我给你说,我看着那一颗颗人头落地,我的心,我的心疼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芳儿,知道吗,我真希望我是个普通人,和你一起过日子,养一群孩子,多好,可惜啊,我做不到,不提了。”
说着,潘凤有端起了酒,咕咚咕咚的喝着,他是真的想说出来,憋着难受。
罗芳儿没有说话,只是给潘凤舔着酒,她不想劝潘凤,也知道男人的事自己不懂,自己只要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有自己就足够了。
又过了一会儿,潘凤睡着了,睡得很好,
罗芳儿将潘凤拖到了榻上,用毛巾给他擦了汗,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慢慢的自己也睡着了,带着甜蜜的微笑。
农历十月二十这一天,潘凤站在校场之上,下面是八千甲士,威武整齐。
寒风吹面,却掩盖不了潘凤此时澎湃的感情,自那天在罗芳儿家喝多了后,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既然来了,便要意气风发的过!
“众将士!而今我邺城已经肃清内贼,可黄巾依旧在四处作乱,圣上已经下了诏书,请荀谌先生!”潘凤喝道。
荀谌走了上来,手里拿着诏书,他清了清嗓子道:“圣上已经敕封韩馥太守为讨逆将军,领侍中大夫,直辖邺城及周边。特敕封潘凤将军为牙门将军,领卫士令,受正六品俸禄,且直辖邺城军马!”
说到此处,众将士齐声呐喊,威势震天!
荀谌笑了笑制止了呼喊声,又道:“受张合将军为偏将,正七品奉!兼受邺城骑兵都尉,骁将卫!”
“又授飞燕为左护军、黑子为右护军,五鹿为破贼校尉,协助潘凤将军统辖三军,从七品奉!”
荀谌一边说着一边微笑,从潘凤到下面的百夫长都一一有了爵位,弃官的沮授则被敕封为从六品,领武库令。
念诵完了圣旨,荀谌退下,潘凤上前大声道:“我等抗击黄巾,功在于社稷,诸将士卒当共勉,从明日起三天休假,轮流执勤,休假期间但有违反军纪者,军法处置!好了,一会儿晚间可以回家的都去辛评将军处领取自己的粮食和银钱,解散!”
其实潘凤在征求了辛毗、沮授和荀谌的意见后已经制定了比较科学的军管制度,有点像曹操施行的屯田制,也就是士兵不打仗不训练的时候就是农民,打仗的时候就拿起武器。
潘凤改善了一下,他让邺城之外的军人做职业军人,并且鼓励邺城及周围的百姓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些军人,让他们在这里安家,鼓励生育。而邺城本地的子弟兵则可以回家务农,但是训练不能耽搁,而且实行取其一制,即父子在一起参军,父亲回,儿子留,独子不参军。
这一切措施只为了保持这支队伍的纯洁性和其战斗力的旺盛,同时吸收一些从匈奴或是乌丸逃来的外族,这些人都是骑兵中的佼佼者,有了这些人,一支善于骑射、机动力强的骑兵就有望建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