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心道:看来着韩馥果然没有怨恨我的心思,哎,这也难怪了,他已将女儿许配与我,自然认为我虽然专权,可对他还是会听从的。韩馥啊,怎么说你呢?真是个好人,也是个君子,只是这个世道,似你这般的君子是长久不了的。
潘凤起身,韩夫人吩咐丫鬟老妈子将韩黛请出来。
汉朝尊儒家孔孟之道,罢黜百家。其中婚嫁之礼已经从抢婚演变成了媒妁之言,说白了就是父母说了算,而纳妾用的依旧是买卖之礼。
而东汉末期哪里还尊什么儒家,结婚对于穷人来说就是很简单的一个过程,是让同族人知道,老子我和谁谁谁一块睡觉了,以后这孩子就跟我姓了。
不过大户人家,贵族还是要有一些礼节的,但依旧不复杂。
韩黛在搀扶下走出后堂,画了淡淡的粉妆,头戴了一支双凤吊坠的发簪,鱼吻契口的耳坠,嘴上涂了一点抹红,婷婷款款走来,似画中之人。
潘凤差点连口水都留下来,只是在那傻笑,比起罗芳儿,韩黛有着高贵的气质和青春的朝气以及说不清楚的那种内在的涵养。
拜了高堂,韩夫人拉住韩黛的手道:“黛儿啊,娘,娘舍不得你。”
韩黛也是忍着没有流泪,倒是韩馥道:“夫人,这是女儿与凤儿大喜之日,莫要哭哭啼啼,今天府中上下休息一日,大家去吃酒吧!”
众人欢呼,往外涌着,挤着潘凤与韩黛向府外而去,路过沮授身边时,潘凤还生怕沮授问些什么让韩黛听到那就不好了。你还别说,沮授还真没问,不过却拿眼看潘凤。
潘凤只是朝他拱了拱手,使了个眼色。
沮授捻着自己那不长的胡子笑了笑点头,然后起身去了后面喝酒。
可刚一出门口,潘凤正自准备将韩黛儿扶上马,就见远处一骑飞速而来,马上之人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本来欢喜的气氛被这一句不好了给打破,全都惊讶的看着这一骑到来。
潘凤一步上前,那骑士正是自己军中的斥候副队长。
潘凤喝道:“何事惊慌!”
斥候队长跃下马,单膝跪地道:“将军,大事不好,黑山军十万已过壶关八十里,正在塑山附近扎下营寨,已直逼我常山地界!”
潘凤剑眉倒立,喝道:“你可通报张将军了?”
“小的已经派人去通知了!”队长道。
潘凤双拳握的咔吧直响,忽的回头看了一眼望着自己的韩黛说道:“黛儿,恐怕我无法带你回家了。”
韩黛走上前几步,用手轻轻划过了潘凤的脸颊,微笑道:“大丈夫本就该已国事为重,韩黛已经是你的人了,夫君只管前去,韩黛自己回家等你。”
此时,韩馥与夫人也从里面出来,听了韩黛的话,夫人道:“要不黛儿先留在我这里,等你高奏凯歌再来完成婚礼可好?”
韩馥皱了皱眉,却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