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平汉虽然生气,可对于自己没有了十万人马却没怎么心疼,反正现在造反的百姓多着呢,到哪还不收编一批?
跑了大半夜,天刚亮的时候平汉实在跑不动了,让人牵了马,就在一个小河边喝起了水,问道:“距离壶关还有多远?”
副将道:“还有两百里。”
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部下,一个个丢盔卸甲,而且一路跑来,许多人跟不上队伍,干脆就原地散了,各谋出路去了,走到这里,算了算也不过只剩下了七、八千人。
“将军,过了壶关可有打算?”副将问道。
平汉长出一口气道:“有什么打算?哎。”说着,他又叹了口气,望了望西面远处连绵的青山,沉思了片刻后站起身。
“先过了壶关再说,然后打探打探张燕将军是否攻下了晋阳,攻下了晋阳我们就回晋阳,然后休整。要是没攻打下来,咱们再说。”平汉叹口气。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问副将道:“眭固那厮哪里去了?”
副将苦笑道:“昨夜都在仓惶逃命,哪里知道眭固去了何处,莫不是死在乱军中了?”
平汉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谈及此事,只是寻了个干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道:“还有什么吃的吗?”
副将道:“刚吩咐人杀了几匹马来充饥,估计也快做好了。”
正说着,就听不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平汉大惊道:“此处哪里来的兵马?”说着翻身上了马,赶紧组织人马准备御敌。
不一会儿就见漫天的弓箭飞来,弓箭后面正是潘凤、张合、飞燕的骑兵!
“哎呀,如何这般快!”平汉大惊失色,堪堪躲过了弓箭,身边却倒下了几十人,一干副将却道:“将军速行,我等抵挡一阵。”
说着,这员副将带了几百骑就来阻拦潘凤等人,平汉则在众人的保护下继续向西逃窜。
这幅将哪里是潘凤、张合的对手,一个照面便被斩杀,几百骑瞬间被包围,不消几个呼吸,跑的跑,死的死,还有的干脆直接将兵器一扔举手投降。
潘凤喝道:“尔等降者交出马匹,愿意跟着我的就去常山塞,不愿意的尽可散去。”这些人一听,连忙下了马,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起,有几个年纪稍大点的黑山军相互看了看,对潘凤道:“潘将军,我等也是无奈才加入黄巾的,我们这就步行回常山,听从将军调遣。”
潘凤点头放他们回走后对张合道:“这些马匹我们要带着,路上需要急行军也好换乘。”
张合笑道:“甚妙。”
说罢,三人继续带队向西追赶下去。
这一追就是二百里,直追到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可把平汉弄得如丧家之犬,身边最后到了壶关的就剩下两千来人了,而且这两天连口吃的都没找落,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看着两侧悬崖峭壁,只有一个孤零零残破不堪的壶关横在自己的眼前,平汉连生气的精神头都没了,他勉强喝了口水,摇晃的站了起来,此时他的身边连个副将也没了,看着一地东倒西歪的士兵,心里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