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末将潘凤见礼。”潘凤抱拳拱手,施了一礼道。
王允扶着胡须,一双三角眼打量着潘凤连连点头,道:“果然英伟,十六岁便以五千精兵大破十万黄巾,后生可畏啊!入座吧。”
潘凤道:“不敢!”然后左手按腰间佩剑立在了韩馥的身侧,昂首挺胸好不威武,那王允见了微微一皱眉头,可却也没敢说什么。
韩馥笑道:“后生不懂礼节,司徒不要见怪,不知司徒有何要事?”
王允轻笑道:“无事,只是前些日子,老朽身体欠佳,不曾与韩刺史会面,今日特来造访。”
潘凤听了,心中道:你个老狐狸,说实话,虽然连环计你施展了,可你这货也不是好鸟,否则能被李傕郭汜干沉了?
韩馥笑道:“大人折煞我也,我正准备明日向皇帝辞行,邺城事务繁忙,我当早日赶往邺城。”
王允道:“哦,如此啊,有一事不明,还望韩刺史赐教。”
韩馥连忙拱手口称不敢。那王允那一双眼睛看了看正自微闭双目养神的潘凤,而后道:“我听闻刺史手下幕僚荀谌乃是荀家之人,现今护送荀爽、荀緄等返回颍川,要知道荀彧与唐衡之女结亲,难道说荀家脱离了咱们这些士人而投靠了十常侍?”
这话说的韩馥当时语塞,潘凤本来微闭的双目缓缓睁开,轻咳一声道:“司徒之意难道是想叫我主站在你这士人一边对抗十常侍吗?”
王允皱眉道:“你莫要凭借战功,就可目无尊长,我与刺史谈话你插什么嘴?”
潘凤冷笑道:“刺史乃我主,亦是我父,莫道你是司徒,那十常侍祸乱宫廷,你等只知在家闲赋,可曾有一策?可笑之极,某虽不才,可却以五千兵甘冒生死,驱逐十万黄巾!到底谁功在社稷,还用得着说吗?”
韩馥不咸不淡的道:“凤儿,不可无礼,王允乃司徒,国之栋梁。”
潘凤立刻抱拳道:“诺,小子不敢。”不过那语气却没一点做错的意思。
王允听罢忽然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一对父子(丈人与女婿),也罢,老夫今日明说了吧。”
说到此处,王允站起身,抱拳道:“我大汉社稷危在旦夕,如今洛阳以十常侍与何进两派最为厉害,我等士人却夹在两派之间,韩刺史回到邺城当秣兵历马,为社稷照想!”
韩馥也起身道:“我为汉臣,自然如此。”
王允却拿一双眸子看潘凤,潘凤嘴角上扬只是冷笑道:“司徒大人所谋不小,我主说了,自然我效犬马之劳,只是荀谌、荀彧乃我邺城必保之人,倘若有谁敢于对他们不利,我潘凤自引全城之兵前来!”
王允眼珠收缩,他已经从潘凤的话语中听到了肃杀的味道,可以想象,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或许看起来还有些稚嫩,可不可否认,他有这个魄力,只从那一双死神般的眼睛就能看得出。
潘凤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我才不管你们怎么滴,可是荀家我保了,而且别来招惹邺城,招惹了你们就等着!
“呵呵,既然如此,我王允就告辞了。”说罢,王允也不理睬韩馥,转身而去。
“凤儿,如此岂不得罪了王大人?”韩馥怯弱道。
潘凤看了韩馥一眼,冷笑道:“岳丈大人何惧王允?他不过顶了个司徒的名号,手里可有一兵一卒?即便此时闹翻,我引手下十余人即刻诛灭他府中上下。岳丈,我邺城如今兵马过万,钱粮充足,他不过是想试探我们,那便叫他知道我等的抱负!想拉我们趟浑水,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