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张燕攻下晋阳后,将晋阳周边百里范围内的百姓与自己带的黄巾流民混合在一起,住进了晋阳城,再将精锐整编,得十万重兵屯于晋阳之南,虎视天下。
郭嘉几天前就曾派人对张燕做了详细的调查,斥候将这些情报已经呈报,故而郭嘉才让辛评小心,这个张燕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潘凤将飞燕叫来,问道:“飞燕,你可见过这个黑山王张燕?”
飞燕点头道:“有过几次接触。”
郭嘉拿杯酒在那里喝了两口道:“那请飞燕将军给我说说张燕是个怎样的人。”
飞燕回忆片刻后道:“我了解的不深,只知道他出身江湖之中,武艺高强,年纪不大,本姓褚,是咱们常山附近的人。后来跟随张牛角黄巾起义,故而改名张燕。此人马术极佳,能在马上开六钧弓,百步之内百发百中!”
潘凤知道,这一钧为三十斤,六钧弓为一百八十斤,也就是所谓的双臂能开两担之弓。在飞驰的战马上,上下颠簸间拉开近二百斤的强弓,百步之内还能例不虚发,这已经是恐怖的存在了。
“哦,那此人性格如何?”郭嘉并未对开六钧弓感慨,而是问起了性格。
飞燕摇头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只是听其他几个将军说过,张燕比较随和,而且不像其他黑山军那样粗鲁,对了,据说张燕每天都会看书,这在黑山军中很少见。”
郭嘉点了点头,吩咐道:“来人啊,给我密切关注晋阳一举一动,一有异动立刻汇报于我!”
传令官诺了一声,下去了。
潘凤笑道:“奉孝兄看来对张燕很是忌惮。”
郭嘉哑然一笑,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道:“此人武艺高强,而且胆大心细,手下百姓近乎百万,就在壶关之北,不可不防。不过还不入我的法眼。”
潘凤来了兴趣,走近前道:“奉孝,你到底什么意思?”
郭嘉绕着沙盘转了两圈,然后指着晋阳城道:“张燕手下有十万黑山精锐,那是十万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一支上天赐给将军的生力军,如果将军能够得到这十万人,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留下三到五万的精锐,那么我邺城的兵力根基成矣!”
潘凤吧嗒了两下嘴,道:“你的意思是想办法把这十万人逮住?”
郭嘉哈哈一笑,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现在咱们才一万来兵马,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打什么仗啊!可是张燕的南面是张杨,东面则是那个汉室宗亲刘蔫的地盘,我们何必去招惹他呢?”
潘凤眨着眼道:“你快说,快说,别老卖关子。”
郭嘉笑道:“好,这样说吧,这个张杨呢,是河内太守王匡的老部下,后来自己经营上党,兵马还算厉害,此人守城之人,不怎么有野心,故而张燕和他是谁也不会先出手。但是刘蔫就不一样了,他是汉室宗亲,更主要的在于这个汉室宗亲正想借着扫平黄巾的名义割据一方。”
郭嘉又指着沙盘的东北部分道:“贤弟你看,蓟、北平、襄平一带的幽州,刘蔫是看不上的,但是这里黄巾泛滥,刘蔫要想去一个自己喜欢的州,就必须在这里与黄巾来几场硬仗,然后用战功来标榜自己,那时候他就能向圣上要地盘了。”
潘凤哦的点了点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晋阳和蓟两座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