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又看沮授道:“沮授先生,你领三千军士坐镇邺城!出击防守,全凭你一人定夺!”
沮授上前欠身道:“不负所托!”
潘凤又抽出一令箭道:“唐欢何在!”
唐欢一身银甲,端的风姿卓著,上前两步拱手道:“末将在!”
潘凤道:“我令你引甲士三千守住流民营东侧,以一字长蛇阵列队,只许守,不许攻!”
唐欢抱拳道:“诺!”随后上前接了令箭,潘凤却拉住他的手道:“唐兄,此为你第一战,切记不可贪功,只需步步为营!”
唐欢笑道:“将军放心,唐欢心里有数,告辞!”
潘凤目送他出帐,站起身喝道:“其余各偏将,副将由我统领,甲士五千出东门正面迎敌!郭嘉为军师祭酒随我参军,飞燕为护军为我左右!出发!”
流民营中,早已经接到了黄巾流寇消息的众位长者聚在了一起。
那位曾经与潘凤交谈的老人此时已经成了这些人的总头领,他鼓足气喝道:“诸位,诸位,别再议论了,听老朽一言!”
下面的众人渐渐没了声音,老者拄着拐杖道:“诸位,我们投靠到此,不就是因为潘将军的威名和他的爱民如子的情谊吗?咱们都不愿意跟着那些作乱的黄巾,而今他们没有了吃的,喝的,就又来抢我们的,潘将军已经派兵抵御了,咱们该做点什么?”
“我们也组织人手,和将军一起上战场!”
“对,对,说得对,走!”
“走啊,咱们也组织,咱们都是年轻力壮的,怕什么!”
“走,走!”
一时间,所有的流民都开始沸腾。老者却摇了摇头,看了看东方,喝道:“慢着!你们可知,这两军打仗哪里是儿戏?潘将军的邺城军所向披靡,现在有唐欢将军的三千甲士为我们防守,咱们怕什么?我想说的是,所有人把能拿出来的吃的,用的,在老林子里打来的野味,都给我拿出来,犒劳咱们的将士!冬天怎么了,咱们过不去吗?要是打不走这些黄巾,咱们谁也别想过冬了!”
此时下边静了声,老者咳嗽了两声道:“你们,你们就这么舍不得?”
“谁说的,我家先拿!”一个中年汉子站了出来,人就是这样,一个站出来,那人们就开始陆陆续续的站出来了。
不多时,各种打来的野味,自家还剩的粮食全都贡献出来了,竟有的还有鸡蛋,也不知这母鸡是啥时候带来的。
几个时辰后,老者在自己的帐中对一个年轻人说道:“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你连夜就往太行山之中而去,你的表兄现在童渊处学艺,而今也该过了十八岁,你,你,你速去他处,将此地原委说了,潘凤当世明主,有你表兄辅佐如虎添翼,速去!”
这年轻人道:“敢问我表兄名叫什么?”
老者微微惨笑道:“他为我族赵姓,名云,字子龙,出身常山。快快前去。”
青年抱拳道:“是,爹,只是你!”
老者哈哈一笑道:“我已风烛残年,死有何惧,邺城,北方之巨都,北低匈奴、乌丸、东接青徐两州,西靠河套,南可虎视天下,英雄用武之地,你自去之,可在子龙身前为一马弓手,为父平生足矣!”
青年抱拳,叩首三遍,含泪而去,此时已到了傍晚,一轮明月已从西侧而出,这青年纵马自邺城之西向北疾驰,沿路虽有盘查,但因其父有潘凤授予的通关文牒这才作罢。
不表此人,单说潘凤已于邺城东二十里与黄巾流寇列阵,那黄金流寇甚是威武,坐下一匹黄鬃马,手持偃月刀,胡须有两尺,眼眉斜刺里向上,都是黄色。
潘凤好笑,大声道:“来将何人,怎得眼眉胡须都是黄色?却偏偏还要穿了黄袍,骑了黄马?”